“第一批實驗效果都能受到控制，不會太過，時間也短。”

金懷義沉聲，暗自施壓：

“我們會控制好實驗範圍，不會讓城防涉險，外城其他三大基地已經同意了秘密實驗，只差第三基地了。

“如果錯過，你很有可能就成了千古罪人。”

柏令譽沉默，良久動了動唇：“我……”

“嗡，嗡……”

終端震動，柏令譽掀眸看去。

加密號顯示在螢幕，響鈴三聲留下記錄後主動結束通話。

呼……

柏令譽雙手按在指揮台上，緩緩攥拳，閉了閉眼定神，再睜開時目光清明：

“我不同意。”

“什麼？！”

金懷義惱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要是因為你的膽怯……”

“我不反對研究，但我對這種渾水摸魚的實驗表示反對，如果你的研究結果真的這麼傳奇，不如直接招募志願者進行實驗，成功與否都有個說法，再驚世駭俗我也能支援。”

柏令譽冷道：

“但如果金總師只是想做實驗，想不付出責任地只享受成果，漠視居民安危，恕柏某無心奉陪。

“畢竟你的命在我看來，和城中所有居民別無二樣，都是責任之內，沒有貴賤之分，更沒有‘捨棄誰來保護誰’這種說法。”

金懷義：“你——”

“人生不是下棋，城防不是棋局，居民更不是你想舍就舍的棋子。”柏令譽冷嗤，“你這麼想玩，自己去公園找個年齡差不多的老太太自己玩，說不定還能看對眼來場夕陽紅。”

路呈煦抿唇憋笑，金懷義氣得直喘氣，滿臉通紅怒不可遏：

“你，你，姓柏的你……”

“公務在身，恕不奉陪。”

不等金懷義來個“怒斥豎子三千字”，柏令譽抬手結束通話視訊通話，拿起終端戴好耳機後回撥。

響鈴兩秒便接通。

白朮：“這場雪是怎麼回事？”

“是【春寒】。”

柏令譽撩開窗簾，看向升起保護罩的基地，地面是在噴灑藥物進行處理的機器人。

春寒？

白朮皺眉回想，微微一怔：“你是說紅月初年那場大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