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這場前世沒有被記錄在案的災禍，白朮曾有過很多猜測。

但在不斷地深入調查，以及帝國各類動作後，白朮的態度從天災轉向人為。

人為造成的，意外災禍。

柏令譽沉默許久。

白朮在這種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後靠在沙發背上，忍不住譏諷地嗤笑，低聲喃喃：

“我以前，都忠誠了個什麼東西？”

軍變之前，她只認為議會有弊病，但終究能夠改良。

後來軍變推翻，也是退不可退不能再協商的結果，那場軍變也內耗了諸多資源，白朮曾經問過自己對與不對，但並不後悔。

但現在看看，根本連自問都不需要。

“為什麼？”白朮想知道內幕。

“抱歉，”柏令譽疲憊又隱忍，“這是軍事機密，就是你，我也不能告知。”

他已經把能說的，都全盤托出了。

有些事，並不適合她知道。

白朮不再為難，只是後仰頭，閉上眼睛緩和呼吸。

僅僅幾分鐘，漫長的卻像是又一個十年。

白朮帶來了手工的三鮮餃子，只差煮熟，現在水已經燒開，在鍋裡咕咚咚地滾著泡。

林書苑沉默地靠在廚房的門邊，聽到這便垂了眸，整理情緒走出門。

“水燒開了，全下的話會吃不完，只下三個人的可以嗎？”

這就是委婉地在問白朮留不留下。

柏令譽立刻：“那就先下三個人……”

“不必，兩個人的就好，”白朮起身，“我只是來送年夜飯，並不打算留在這。”

柏令譽張了張嘴，最終無言。

林書苑沒有立場挽留，只站在一旁。

“還有人在研究【愛麗絲】，如果你找到線索，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這邊有線索後，也會通知你。”

白朮低眉，話中譏諷和冰冷平靜下來，這樣的語氣刺傷人八分，自傷十分，她也不好受。

這場所謂的敘舊，完全成了單方面的詰問。

年夜飯怎麼吃？她留下來，誰都拘謹。

“你既然知道【愛麗絲】想利用汙染實現人類的進化，那你知道【汙染】的本質嗎？”白朮已經站起，最終又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