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生恐懼的舒克菈,在沒有光線的臥室內,想到門外就是一具女屍,還是一屍兩命,不由得愈加恐懼。
矜持和安全感之間,她選擇了後者,悄咪咪的挪動著身體,知道緊緊挨著穀雨,甚至臉滾燙著,也要抱住穀雨的胳膊。
這在以往或許是個享受,但是今天,穀雨什麼心情也沒有。
因為他在思考,思考這裡種種的詭異之處,期望找到一些答案。
尤其是這間屋子內的女屍,簡直違背生物的規則,讓穀雨不寒而慄。
他堅持沒告訴舒克菈的秘密,是這具女屍體內的胎兒已經被這具身體消化了一多半,這是穀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詭異。
物種的延續,一直是所有生物的共性,但在這裡,他看到了第一例違背這個規則的存在。
當雌性開始消化體內的胚胎時,那麼這個物種意味著滅絕。
“哎,腦子裡一團漿糊,這古怪的地方,到處透著詭異,但卻沒有一個詭異能夠找到答案。偏心裡有種似曾相識之感,更讓人輾轉難眠。”
穀雨內心嘆息著,不由得祈禱這裡是移動型陰墟,那麼明日一切將恢復正常。
但如果明天還是如此,事情就變得可怕了,因為那預示著,這裡是偶然性陰墟,而偶然型陰墟無從判斷時間長短,必須做好持久戰。
不知不覺間,穀雨沉沉睡去,但是次聲波依舊把周圍的一切,如同夢境般,傳遞到他的腦海裡。
這是一個噩夢。
他夢到一牆之隔的另一側,一個全身掛滿劣質黃金,珠光寶氣的女人在院落裡爬起來。
凌晨的清冷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促使了本就很急的尿意。
她左右看了看,兩側到處都有人,男女都有,而對面依舊是燈光明亮的院落,很顯然無法露天小便。
幸好這個國度在執政者做出“廁所先與神廟”的政策後,國民大多數終於學會了去衛生間上廁所,所以這個女人猶豫片刻,便轉身走進一樓的房間。
這屋裡沒人居住,因為裡面有一具栩栩如生的女性屍體。
這女人很忐忑,恐懼的她一邊誦經,一邊走到門邊的衛生間內。
他們之前檢視過這個房子,對每個位置的作用有所瞭解。
比如門邊這個小小的屋子,裡面有個很深的坑,用手電照進去,還能看到深處似乎有水流。
那麼,這無疑就應該是廁所。
於是這個女人決定,快速的解決排洩問題,然後回去人群裡,她真的很害怕。
“嘩啦啦......”
尿液滴落在深坑內的水中,擊打出清脆的聲響。
差點就憋不住的女人這時候情不自禁的“哦~”了一聲,臉上的肌肉展開,毫不掩飾到來的輕鬆。
她一定是憋了很久,而且還喝了很多水,因為她已經尿了足足一分鐘,但是那水響聲卻一直連貫響徹,絲毫不見減弱,反倒是越來越響。
然而身體覺得舒適的女人絲毫沒覺得什麼,她不時的悶哼一聲,表達著身體的舒適,然而剛才舒展還算青春的臉,此時此刻卻肉眼可見的憔悴下來。
高高的蘋果肌癟了,本就有些凹陷的歐式眼,已經深陷的不能更深,猶如骷髏。
那雖然黑,但是健康發亮的面板開始褶皺,失去了所有的光澤。
然而,這個過程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因為坑內的水響依舊。
“嘩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