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

蔚楚苒倏然想到之前被去上官家吃除夕飯，上官紫說的是她祖母先提起的，去到上官家後老夫人對自己的異樣關注，她是認出自己是蔚青陽的外孫女了。

怎麼可能，這些事她之前都不知道。

“主人，其實你的神態挺像老主人的。”明伯說，比蔚茵小姐更像老主人，尤其是認真起來的時候。

蔚楚苒收回思緒，“那仇人呢？”

明伯瞬間恢復冷靜，只是殺氣仍然有，“老主人去了Z國，熬了十年終於有能力報仇了，基本上都收拾了，當年老主人報仇後把所有蔚家人的墓都葬在一起，他每年回一次北市祭祀，老主人去世後我把他的一半骨灰拿回北市安葬。”

蔚楚苒微擰秀眉，“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是老主人說不要告訴你和蔚茵小姐的。”

蔚楚苒深呼吸一口氣，“找一天帶我去。”

明伯嚴肅應下，“是。”

“漏掉的找不到嗎？”蔚楚苒握拳的手輕敲著石桌。

“也不是，當時老主人認識了夫人不想再沾血，剩下的幾個家族當時也沒直接動手，所以就沒動那幾個家族。”

蔚楚苒鬆開握成拳頭的手，掌心有幾個深深的印子，低頭看著，一聲冷笑溢位，猶如寒冬吹來的冷風，“哪幾個？”

“楊家，蕭家，章家，他們當初都是不起眼的小家族，依靠從蔚家瓜分的錢作為根基才慢慢有今天的地位。”

“我知道了。”蔚楚苒抬眼直視明伯已經恢復銳利冷漠的眸子，“我媽咪不知道這些事吧？”

明伯回答道，“不知道，老主人自從和夫人結婚後就不再想以前的事，我也被派出去，夫人也不知道。”

蔚楚苒好奇問，“那你為什麼告訴我？”

“主人，你和小姐不一樣，小姐從未涉及過黑暗世界，如果你不是主動往黑道世界去，還有這麼大的作為，我也不會和你說的，老主人原意是想等你嫁人後就讓我解散這些人。”明伯想起蔚青陽去世前給自己打的一通電話。

他說仇恨到他那就該停了，讓他好好生活，如果可以就多照顧他的外孫女。

蔚楚苒微微點頭表示瞭解，又問，“那你想我去報仇嗎？”

“主人，我不想要你去報仇，我只想你用蔚家繼承人的身份拿回蔚家的東西。”

蔚楚苒倏然笑了，很燦爛卻又帶著蝕骨的冷，“恩要還，仇也報。”

蔚楚苒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許之伶把北市所有家族的資料給她找來，無論大小家族都要。

許之伶微驚，但沒問就去找。

可她還沒走兩步又聽到她問，“對了，希爾那邊有沒有情況？”

“他的線都埋得很深，淺淺他們說還需要一點時間。”許之伶邊拿著平板找資料邊回答。

“好。”

許之伶找到她之前調查的資料出來，把平板遞給蔚楚苒，後者拿過，“我媽咪呢？”

“和龍幫主去看分公司的選址了。”

蔚楚苒邊點頭邊看平板，不再問問題，認真看著平板，許之伶見狀往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