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直到我和大師兄再留宿賓館再洗漱結束再躺在床上,崔靈兒的臥室內持續若靜止畫面。
我關聯著紙人直到夜半時分,之前從鏡面中探出的枯瘦的手,再次從鏡面裡探出除掉罩在鏡面上的白紗之後,再縮入鏡面。
鏡面就此再次緩緩從中間朝著兩側開啟沒入鏡框之內,露出內裡那團變幻不定的黑霧。
隨著鏡面完全開啟徹底沒入鏡框之內,黑霧倏然漲大沖至之前位置再化為長方形的門狀。
崔靈兒緊接著從門內踏出。
黑霧倏然再濃縮成一團原路折返,鏡面再次緩緩從兩側的鏡框裡劃出,朝著中間合併一起。
隨著鏡面在中間合併一起,鏡面上盪出波紋,鏡面眨眼間再恢復平滑毫無縫隙的模樣。
崔靈兒將白紗重新罩在鏡面上,開始休息。
再現身的她容光煥發,眼角眉梢都帶著掩不住的……激情過後的滿足。
???
這尼瑪是鏡內有鴨純粹尋樂去了麼?
我不由得低咒一聲,再給紙人新增新的指令,令其以後但凡崔靈兒坐到梳妝檯前或梳妝檯上鏡子上的白紗被掀開,都要及時再來異動提醒。
鏡內或有鏡鬼。
我需要知道崔靈兒是如何開啟鏡面的,才能伺機進入鏡中一探究竟。
大師兄在我手訣搭配口訣給紙人隔空再添新的指令後問我後續,我如實坦言後,和他開始休息。
我堪堪閉上雙眼,強烈睏意再次襲來,我再入預見。
潑天大雨下,肆虐到能割肉斷袍的狂風中,‘我’和師兄師姐們相對圍坐成圈。
大師兄居於首,‘我’封於尾。
‘我’和師兄師姐的正中地面上,是一尊一人高的石雕。
‘我’和師兄師姐們皆戴著只露出雙眼的獸紋面具,正闔上了眼低聲誦唸著經文,左手死死壓在地上。
有紅光正從石雕處發散而出。
我透過紅光,終是看清楚石雕的真容。
石雕粗粗雕刻成了一個,腳踏蓮花座,臉帶獸紋面具的僧人。
這僧人從背後看,衣袍飄逸,很有股石佛的味道。
僧人臉上的獸紋面具,連雙眼都遮擋其中完全遮擋了五官,較之‘我’和師兄師姐們所戴的只露出雙眼的獸紋面具,更顯古怪又肅穆更透邪氣。
‘我’和師兄師姐們血已快乾,脖頸已無力支撐抬起的頭,都低垂著頭。
殷紅血流從‘我’和師兄師姐們的手指之下已流淌得很是緩慢,已將整個蓮座染成暗紅色,已染至,與石雕獸紋面具的眉心平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