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好多酒。”喻辰宣那冰渣子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心情不好?”
江晚對喻辰宣有種天然恐懼感。
“還行。”她捂住嘴,輕輕打了個酒嗝,臉色微紅,“就是喝得有點多。”
喻辰宣瀟灑地坐在那,一舉一動美如畫。
他的手很長,端著白瓷玉做成的酒杯,輕笑,“太后娘娘,你怎麼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哀家,哀家,只是怕冷而已。”
“太后娘娘是怕冷還是怕我?”喻辰宣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身後,單手抬起她的下巴。
“放肆!”
“你,放開哀家……”
“太后娘娘,陪我喝一杯如何?”喻辰宣拿了一杯酒,就那麼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將滿滿一大杯酒灌到她嘴裡。
江晚沒想到這倒黴玩意會突然做這種動作,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被嗆了一下。
她猛地咳嗽了好幾聲。
“太后娘娘好酒量。”他又拿來了一杯。
“喻辰宣!你太過分了。”江晚臉色蒼白,她到底惹上了哪路神仙,才落到這種境地?
“太后娘娘不喝麼?”喻辰宣突然摘了面具,將那杯酒喝下去,然後,在她的無比震驚中,將嘴裡的酒餵給她。
江晚呆在原地反應不過來。
剛才,她看到了什麼?
一雙鳳眸?
酒氣微醺裡的鳳眸依然帶著深深淺淺的冰冷,那張臉,好看的耀眼,就算是用盡了京州城的紙,也描繪不出那種絕美。
猙獰恐怖的面具下,那個平素冷如冰渣的男人,竟擁有,那麼好看的面容?
無法直視。只要對上那鳳眸,便覺得墜入泥沼中,自慚形愧。
他站在月光下,臨花越影,恍若一仙人。
有風吹來,他的頭髮微微飄動,鳳眸長斂,眉目如遠山青黛,好看的,讓人語無倫次。
“你……”
江晚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早就聽說喻辰宣美出天際。
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好幾十年,第一次得見他的真實面目。
那一刻,竟覺得,月光下的他,讓盛開的繁花也失了顏色。
“你!”她雙頰通紅,不敢正眼看他。
“太后娘娘可還滿意?”喻辰宣動作優雅地整理好面具。
“你!”江晚突然詞窮。
她想尋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現在的感覺,搜腸刮肚,也沒能想出半個詞語來。
“太后娘娘似乎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