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姥爺、徐姥姥以及徐大舅和大舅媽乍一看潘麗娜腦袋包成這樣,分明就是個重傷員嘛,頓時被嚇一大跳,連聲問:
“這到底怎麼回事?”
“好好的怎麼成這樣了?”
“麗娜你你……快坐下,坐下別動!”
“是啊,傷成這樣,傷口都在腦袋上對不對?那就不能亂跑亂跳,會流血,萬一傷口感染——哎喲!小馬,你快去看看靳醫生在不在前頭?趕緊叫醫生來!”
“好的,我這就去!”馬姐答應著,立刻轉身朝外頭走。
潘麗娜被另一個保姆扶著坐到椅子上,長輩們的著急和關心,讓她感覺更委屈,哭得更厲害了,抽抽噎噎都說不出話來,旁邊的顧盼盼光榮地成為潘麗娜代言人,只是她很不專心,一邊述說潘麗娜“受傷害”的經過,一邊眼神飄忽,控制不住地頻頻瞄向徐恆鎧。
徐恆鎧一眼看出來潘麗娜傷得並不重,這麼哭哭啼啼吵吵鬧鬧的令他直皺眉頭,更不耐煩顧盼盼頻繁的秋波,他轉過臉問孟桃吃飽飯了沒?吃飽了就走吧,說完率先起身離開。
有人帶頭,孟桃當然是想跟著走,她早知道潘麗娜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沒興趣再聽她哭述一遍,這鬧劇一點不好玩,有閒功夫她還不如去看小旺財。
孟桃就站起來向長輩們告退,顧盼盼忙伸手扯了扯潘麗娜衣袖,朝孟桃呶呶嘴,潘麗娜會意,哭著說:“桃桃不能走!”
孟桃看看她們兩人:“我為什麼不能走?”
走到門口的徐恆鎧聽見,停住腳步轉回頭。
潘麗娜:“因為……”
顧盼盼見徐恆鎧回頭看,立刻積極性爆棚,搶答:“因為麗娜是幫你才受傷的啊,你先跟武紅吵嘴又動手,然後你一走了之,不知道那個武紅有多野蠻嗎?她在後頭罵你,罵得可難聽可難聽了,麗娜就是為你抱不平,說了武紅幾句,結果被她打得毀了容!”
孟桃無語地看著顧盼盼,這都什麼人呀?瞎掰扯謊張口就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奉勸你一句:即便做不到善良誠實,你至少該保留一點良知,否則你會交不到朋友的。”
顧盼盼聽了孟桃的話,那張刷了薄薄一層胭脂的臉,驀然顏色加深變成大紅布,連耳朵、脖子都紅了,卻強做鎮定朝孟桃道:“你說什麼呀?誰不善良誰不誠實?我朋友多得很!”
潘麗娜也幫腔:“就是,盼盼人品多好,朋友遍天下,我和盼盼是最好的朋友。桃桃你怎麼能胡說八道呢,快給盼盼道歉!”
“我說的實話,憑什麼道歉?反而是你們倆,要向我道歉才對。”
“你想得美!”
“我不用想,是你們應該的。”
兩個人針鋒相對,徐姥姥清咳一聲,不滿地看著潘麗娜:“你是做嫂子的,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弟妹?一句話沒完就叫人道歉,桃桃做錯什麼了?你說說看,我來替她道歉行不?”
“奶奶,自己做的自己當,哪能帶累您呢?您明明也聽見了,桃桃她剛才那樣說盼盼,陰陽怪氣的,就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