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權的體內正在進行著一場悄無聲息的戰爭。
這是一場細菌與真菌之間的較量。
李權從活的管狀蠕蟲體內抽吸出一小部分共生菌,然後直接注射到自己的血液中。利用蠕蟲體內的共生菌去消滅噬血真菌。
其實這種治療行為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充滿極大的不確定性。
李權急著自救,再加上對神醫技的信任,這才冒險孤注一擲。
現在成功了,他懸著的心也算落了地。
“李院長,管狀蠕蟲體內的共生菌肯定不上一種,冒然注入病人的體內,存在極大的風險。你看能不能稍等兩天,讓實驗室那邊調查清楚,看看到底是哪一種細菌能夠消滅未知真菌,然後單獨提取出那種細菌,加以培育後,再給病人注射?”
從音響內傳出吳兆興院長的聲音。
李權抬頭看向玻璃牆壁隔開的觀察室,只見吳兆興院長、何領導等人全都坐在觀察室內,正在看著他。
吳兆興院長看到李權抬頭,他立刻對李權揮手致意。
何領導也是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對著李權點頭示意。
“如果只是兩天時間,問題不大。”李權算是同意了吳兆興院長的建議。
管狀蠕蟲生活在三千多米的深海區域,它的體內究竟有哪些細菌,現在還不清楚。
很可能遠不止一種。
畢竟要把它們注射到病人的體內,謹慎一些是應該的。
時間飛速流逝,早上九點多的時候,李權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雖說注射到體內的那些共生菌已經開始瘋狂吞噬李權體內的噬血真菌,但是這需要時間。
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它們殺光。
李權此刻醒來,明顯感覺到頭腦不再昏昏沉沉,而是變得格外清醒,思路清晰。
他轉頭看向葉茹。
與自己相比,氣色上的差距非常明顯。
李權的面板不但沒有再開裂,反而開始癒合。一些小的面板裂紋,直接消失了,寬一點的,也正在收窄。
葉茹沒有注射管狀蠕蟲體內的共生菌,僅僅只吃了胡蘿蔔,她的病情沒有再惡化,但是也沒有快速好轉。同時,她的額頭有些晦暗,眼睛也不再那麼充滿靈性。
“葉茹,你是等到研究結果出來後,再注射管狀蠕蟲體內的共生菌,還是現在就注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親自給你注射。只要嚴格控制注射量,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
實驗室的研究至少需要兩天時間,甚至更久。
李權擔心時間拖久了,對葉茹不利。
這種噬血真菌,除了吸噬人的血液以外,它們分泌的排洩物,應該具備一定的神經毒性。
在病人的體內多呆一天,對病人造成的傷害就會大很多。
只是這些理論,並沒有經過實驗證明,李權是從伍子胥的墓病專治醫術中得知的。
所以,他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別的病人,他管不著,更不好做主。
葉茹算是自己人,他自然希望葉茹能夠不受到傷害。
“我相信您!”
葉茹看著李權的眼睛,露出堅定的信任表情。
“那行!我現在就為你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