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包廂裡忽然安靜了一瞬。

沈折枝往沙發裡靠了靠，微眯著眼睛盯著曲妍，“你同意了？”

當年那件事對曲妍打擊不小，甚至在國外的那幾年都是靠藥物支撐著。

不過這件事就只有她們三人知道。

連曲妍的家人都不知道。

顧清寒從未談過戀愛，此時沒說話，就這麼看著曲妍，不過眼裡有些不理解。

見兩人這麼嚴肅的盯著自己看，曲妍輕笑出聲，眼裡蒙上了一層酒霧，“我沒同意。”

她又喝了一口酒，淡聲說著，語氣裡夾雜著一些心酸，“我不會重蹈當年的覆轍。”

聽曲妍說完，沈折枝兩人才鬆了口氣，但都沒說話。

三人喝著悶酒。

彼時。

另一邊的包廂裡。

“他們喝了多久了？”

季池坐在裴陽身側，靠在沙發上，沉聲說著。

“我給你發訊息的時候。”裴陽端起酒杯和季池碰了下。

隨後仰頭一飲而盡，酒漬順著下顎線滑落至衣服裡。

季池“嗯”了聲，沒再說話。

過了半晌，包廂裡才響起裴陽的聲音。

“老季，你愛上沈折枝了，是嗎？”

裴陽和季池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比彼此對對方瞭如指掌。

他用的是“愛”，不是“喜歡”。

因為裴陽看出來了季池的一些小細節，都透著對沈折枝的“愛”，甚至是默默付出，不願沈折枝察覺。

季池嚥了咽口水，仰頭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眸色又暗又沉。

是愛嗎？

之前廷皓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但他自己也不清楚。

季池重重地嘆了口氣，抬手搭在額頭上，沉聲說著，“我不知道。”

裴陽沒插話，默默等著季池說。

“你記得我十歲那年掉入冰窟的事嗎？”

這件事，他只和沈岸和裴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