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撇嘴,這種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太過高明的手段,結果落在沈之行的眼中,反倒成了絕頂的好手段。
雖然知道沈之行故意哄她開心,阿魚還是樂呵了。
“怎麼,作為官男子的你,想不想撈個差事。”
聽到官男子這幾個字,沈之行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官男子對標的就是後宮之中的官女子,官女子一般都是宮女提拔起來的。
非得說,就是通房丫頭。
如今沈之行無名無份,卻每晚侍寢,自然就是官男子。
沈之行:“沈某生平無大志,惟願常伴女帝陛下身側。”
阿魚唇角微勾,雖然知道兩個人不能夠一直在一起,可這句話聽起來還是很動聽的。
不能常伴,是因為沈之行如今還是大漢明面上的主子。
雖然還沒有稱帝,但是也有攝政王的名頭。
之前阿魚之所以給出三個月的期限,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沈之行呆上三個月,差不多就已經離開大漢半年多時間,再加上趕路回去,立刻三個季度已經是極其危險了。
自從掌權之後,阿魚更明白處於她這個位置,不能隨意離開的事情。
牽一髮而動全身,說的就是身處他這個位置的人。
想到這裡,阿魚心裡還是不捨的。
天下之爭,非一朝一夕,兩人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她深吸一口氣,二十歲的她,與十五歲的她已經有很大的不同。
至少掌權三年,她已經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你接下來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兒?看在你伺候寡人伺候的不錯的份兒上,寡人可以酌情答應。”
沈之行笑得眯了眼,“我還真有一些願望,需要女帝陛下配合。”
阿魚點頭,一副成熟家主模樣。
沈之行走過來,餵了一顆剝了皮的葡萄給她吃。
*
沈之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與阿魚堆雪人。
這是在沈之行陪睡半個月之後,也就是三月期限過去一個月的時候實現的。
大秦的初雪已經很厚,初雪時,正好是阿魚與沈之行在床上打完一架後的事兒。
雪花落地,墜落在這人世,令人間眾人感知寒冬以至。
阿魚很歡喜的跑到窗邊,伸出手接外面的落雪,“下雪了。”
阿魚閉著眼睛許願。
希望沈之行,能長長久久、健健康康的活著。
“傳聞與心愛的人一同看初雪,就能夠向上天許一個願望。阿魚,你剛剛許的願望與我有關嗎?”
沈之行走過來,將一件披風裹在她的身上,在她耳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