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姑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裝腔作勢地說道:
“這個可說不準?指不定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所以夫人才不跟王爺同房的呢。”
玉蘭認真地想了想,連連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你想想啊,如果你有你家相公的一個把柄在手上,可以讓他產生內疚感,並且將你扶上主位,你說,哪個女人會不爭一下?
何況,夫人還有郡主,她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郡主打算啊。
雖然玉珍被封了郡主,可是在外頭,別人一說起來,她連個庶出都不是!
畢竟夫人沒名沒分的,所以這郡主的頭銜完全是為了周全惠親王的顏面硬封的。
可是背地裡頭,誰不說玉珍郡主是私生女啊?
現在郡主還小,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還不太能覺得。
可是再過幾年,真要準備選夫婿了,那問題就來了!
正經人家肯定是瞧不上她的出身的!就算她有個郡主的名頭,可是夫人是啥身份?啥身份都不是!連個姨娘都算不上!
唉……這麼說起來,還真是替玉珍郡主發愁啊!
別家的好些個郡主早都已經定下了娃娃親,單單咱們這位,連問都沒有問的!”
玉蘭說著,不停地大喘氣,一副為小主人擔憂的模樣。
譚姑姑也咬著嘴唇,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你這說的是道理啊!誒,那,哪個母親會不為自己的閨女打算呢?
既然如此,她還把惠親王往外推!?這是什麼路數啊!?”
玉蘭也茫然地搖了搖頭,和譚姑姑一起不約而同地望向了窗外。
窗外一片寂靜,偶爾能聽見幾聲咳嗽聲,以及零碎的蛙鳴聲。
此時的海棠已經穿戴一新,因為事情來得突然,也沒有什麼嫁衣可穿。
何況,這是夫人的恩賜,並非是王爺正經要娶她,自然沒有婚嫁一說,也用不著穿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