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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談錢就是俗婦?那咋了,還錢!

榮文樂咬了咬牙,手指攥得更緊了幾分,心下根本想不明白宋若雪為何突然提起銀錢的事兒了。

面上卻強撐著鎮定,開口道:“雪兒,你有什麼要緊事?說出來,我替你解決。你先隨我出了這道觀吧,銀錢的事兒,等出去之後我再跟你細說。”

宋若雪卻仿若未聞,立在原地,俏臉冷凝,朗聲質問:“我存在你那兒的錢,到底去哪兒了?”

榮文樂上前一步,緩緩拽住她的手,眼中滿是繾綣深情:“雪兒,如今真不是談錢的時候,你在這道觀受苦,早些跟我走,便能少遭些罪,我實在不忍見你如此……”

宋若雪嗤笑一聲:“是啊,有錢,我便能免受這份苦,沒錢,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受苦。難道出了這道觀,我就不用過日子了?我過日子的錢從何來?我只問你,我的錢呢?”

榮文樂見宋若雪句句不離錢,臉上似是籠上一層深深的失望,痛心疾首地開口:“若雪,你怎變成這般模樣?從前你最是視金錢如糞土,怎如今跟那些市井庸俗婦人無異,開口閉口都是錢?”

宋若雪微微勾唇,冷笑不迭。

這榮狀元,每次都戴著溫柔假面,話裡話外盡是暗示,讓自己以往都不好意思提錢。

上一世,哪怕在孃家吃不飽穿不暖,也不敢跟他要一文錢,就怕落個俗婦名聲,哪怕這些錢本來就是她自己的。

可這一世,她再不會這般傻了。

抬眸看向榮文樂,她眼神中滿是蔑視,一字一頓道:“那是我的錢,存在你那兒,我要回來,天經地義。

就算我是你口中那市井俗婦,那又如何?榮狀元你倒是清高,難道你吃飯穿衣、出行打點,都不用花錢?”

宋若雪好整以暇地瞧著榮文樂突變的神色,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這榮狀元出身苦寒,無權無錢,若不是二皇子提攜,哪有機會接近自己。

當初自己偏就信了這寒門學子的甜言蜜語,相信什麼有情飲水飽。

還好沒真嫁給他,不然辛苦攢下的錢財,怕是都不知被他揮霍到何處去了。

更何況,自己辛苦寫的那些詩書策論,都被他冠以自己之名發表。

全京城都誇讚榮狀元是文思泉湧的大才子,殊不知,其中半數詩文都出自她手。

想到此處,宋若雪又是一聲冷笑:“怎麼,榮狀元,莫不是要告訴我,我存在你那兒的銀錢,都被你花光了?

既拿不出錢,那便請回吧,我得罪了太子,沒錢賠罪,怕是得在這道觀做一輩子苦役了。”

說罷,她提了水桶就要走。

榮文樂急了,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雪兒,你等等我,容我去借些錢可好?從前你給我的那些詩書,我騙你說賣出去了,還賣了不少銀錢。

實則,那些都沒賣出去,還押在我這兒呢。先前是怕你傷心,我不敢說,你那些字畫,或許以往因著你侯府千金的名頭,才有人捧場。

可現在你不是千金了,以普通人的署名賣出去,反倒無人問津,這也怪不得我呀。”

說著,他又上前兩步,眼眶泛紅,隱隱有淚意,“雪兒,我怎會私自花你的錢,實在是手頭拮据。

若你因得罪太子需用錢擺平,只需告知我,我定去借,無論多少,定給你湊齊,屆時你便跟我走,可好?”

宋若雪聽了這話,心中滿是嘲諷。

這榮狀元,慣會巧言令色,把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推。

不止他,侯府那一大家子亦是如此,一出事,就把黑鍋扣在她頭上,說她是煞星。

在那高僧斷言她是煞星之前,她可是名動京城的盛京第一貴女,深受皇上皇后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