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咳咳”兩聲,打斷了他的話。
雲峰剛剛見對方比較禮貌和善,就已經打算再唱一遍了的,當下道:“可以。”
隨即,開口唱了一遍。
他們幾個望著壁畫,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起來。
“唱的是‘白蛇下山’這一段。”
“似乎是採用了黃梅戲唱段的表現手法。”
“可以一曲配多詞,一個《白蛇傳》故事選段一唱。”
“簡單而不失內涵,褪去了囂雜喧譁,宛如清朗流水。”
……
然而,待他們幾個將目光從壁畫收回,發現雲峰和唐雨已經不見了。
“我們上樓下樓都沒看到他們,看來是離開了雷峰塔。”
“年輕人不懂禮貌,走也不知道說一聲。”
“老蔡,以你專業眼光來看,那首歌真的是隨口就能唱出來的?”
……
面對三個朋友的這些話,老蔡卻是反問道:“你們都沒認出他們來?”
三個朋友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道:“他們是?”
————
“西湖被譽為“自然與人類共同的作品”,故有春來“花滿蘇堤柳滿煙”,夏有“紅衣綠扇映清波”,秋是“一色湖光萬頃秋”,冬則“白堤一痕青花墨”,名中有詩,名中有畫。”
……
“‘西湖十景’指的是蘇堤春曉、麴院風荷、平湖秋月、斷橋殘雪、柳浪聞鶯、花港觀魚、雷峰夕照、雙峰插雲、南屏晚鐘、三潭印月這十處景色。”
……
“斷橋殘雪以冬雪時遠觀橋面若隱若現於湖面而稱著,是欣賞西湖雪景之佳地,而民間傳說《白蛇傳》,也為斷橋增添了浪漫的色彩。”
……
雲峰充當起了導遊,滔滔不絕地向唐雨介紹著西湖各處美景。
唐雨好奇的問道:“既然叫‘斷橋’,但為何不見斷在何處,是修復好了?”
雲峰耐心解釋道:“‘斷橋’並不是‘斷’了的橋,這個名字的由來,眾說紛壇,一說孤山之路到此而斷;一說段家橋簡稱段橋,諧音為斷橋;一說大雪初停,登寶石山往南俯瞰,白堤皚皚如鏈,日出映照,斷橋向陽面積雪融化,露出褐色的橋面一痕,彷彿長長的白鏈到此中斷了,因此叫斷橋。”
唐雨一聽,吐了吐舌頭,道:“我一直以為是斷了的橋。”
雲峰拿著手機往後退了一小段距離,想要給唐雨照幾張相片。
當他開啟相機,唐雨出現在畫面中時,他愣在了原地。
陽光斜照下來,勾勒出了唐雨美好的半邊側臉,猶如海天相吻的弧線,淡泊,素雅,閃耀動人。
這是雲峰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美的側臉,忍不住沉醉其中。
唐雨望著湖面,輕抿嘴唇,略帶可惜的道:“不過現在,只有斷橋,卻無殘雪。”
雲峰連忙按下快門鍵,記錄下了這一幅美好的畫面,轉而道:“杭城有幾年沒下大雪了,小雪倒是有下,不過化得太快,想要欣賞到真正的‘斷橋殘雪’,還得看老天爺給不給機會。”
說著,腦海裡浮現出一首歌來,許嵩的《斷橋殘雪》,忍不住將記憶中的那幾句歌詞唱了出來:“斷橋是否下過雪?又想起你的臉,若是無緣再見,白堤柳簾垂淚好幾遍。”
唐雨抬頭看向雲峰,眼睛裡的光快溢位來了,輕聲道:“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一上午你就有了兩首歌。”
雲峰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心裡感覺有點慚愧,因為都是地球上的歌曲。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