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噗哧！”

二人相視而笑，氣氛徹底變得輕鬆起來。

“我前些日子路經此地，看到有大量魔氣外溢，出於好奇就進來看看，你呢？”

柳若兮語焉不詳，卻給了夜歸辰更多的猜測。

一個小女孩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她竟能來到蒼梧之淵深處，似乎並未被魔氣影響。

等等……黑澤所說的另一個人，會不會就是柳若兮？

夜歸辰心念電轉，卻不準備點破，迎著少女好奇的目光，苦笑道：“靈墟聖女和歸元宗兩名長老都想殺我，我實在走投無路，才逃進來避難。”

“靈墟聖女和歸元宗長老要殺你？”

柳若兮聞言一愣，愈加好奇了幾分：“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竟讓三大天玄境強者聯袂追殺？不會是你調戲了聖女，又偷了歸元宗什麼寶物吧？”

她本是隨口一說，哪知還真被她猜中了幾分。

“咳……也不全是！”

夜歸辰苦兮兮道：“只怪那群人太小氣……”

他將聖獸宗燒烤火鳳，又設下寂滅幻靈大陣算計天玄境強者，還有發生在鳳凰古城的事，以及最後那場大戰，撿些重點說了一遍。

“咯咯咯！”

柳若兮早已笑得前俯後仰：“姬瑤也是活該，咯咯咯……你說得沒錯，靈墟聖地和歸元宗的確小氣了點，一隻火鳳而已，那般較真幹嘛。”

“對了，火鳳真的好吃嗎？”

她突然覺得這傢伙好有趣，隨口點評幾句後，居然還興致勃勃問道。

不過，哪怕她臉上蒙著一層面紗，大笑時也下意識抬起葇夷輕掩小嘴，平添了幾分可愛，仿若褪去了聖潔的光環，成為一名遺落凡塵的仙子。

但也正因如此，反倒讓人覺得更加真實。

“火鳳的滋味嘛，有機會讓你嚐嚐就知道了。”

夜歸辰也不知哪根弦沒搭對，末了又加一句：“我說小姐姐，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這樣的笑聲會讓我把你想象成個醜八怪的。”

“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柳若兮的笑聲嘎然而止，面色恢復清冷。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不過是提醒你注意形象，否則別人會把你當醜八怪。”

本來解釋一句並不費事，但夜歸辰哪肯在女人面前示弱，聲色俱厲。

“給你一個機會，趕緊道歉！”

柳若兮秀眉一挑，大有這貨不道歉就動手的想法。

“憑什麼道歉，當日你在亂雲澗給我一柄準地品長劍，不就是想讓我吸引追兵，方便你逃命嗎？最多算咱們扯平，誰也不欠誰的。”

“你……你個混蛋，本姑娘那是看你可憐巴巴的，才忍痛割愛送你一把，好心被當作驢肝肺，哼！”

“啊……真是這樣？”

“不然呢？枉我剛才還冒著危險救你，甚至想過幫你化解和靈墟聖地的恩怨！”

“小姐姐我錯了，我道歉……誒，你別走啊，等等我！”

片刻之後，柳若兮氣呼呼往裂縫出入口走去，連探索另一條通道的興致都沒了。

夜歸辰緊追不捨，也沒去想就這樣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直覺告訴他，柳若兮沒有說謊，或許人家真有辦法為他解決當前的難題，這麼粗的大腿不好好抱緊，肯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