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以言和韓子川現在似乎更親近，他和江俞辰是表親，關係更好。事實上，在他的整個童年，從少年時期直到他青年時，在兩人出國留學之前他和韓子川的關係是最密切的，而顧以言和江俞辰都是很愛說話跟八卦的性格，倒是也很投緣。

現在想一想，距離那段過去的日子居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啊，細細的回憶，最後一次聽到“阿宸”似乎還是那時候在機場分離的時候吧。

想到之前的那些點點滴滴，傅子宸的神情稍微有點動容，看上去也沒那麼冰冷了。不過，他依舊沒有露出任何的笑容或者其他的表情，只是安靜的坐在原地，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阿川，你不懂。”不懂被女人當報復的工具是什麼樣的感受，從一開始，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更有可能……她表現出的愛意也都是在演戲。

必須承認，如果蘇曼語當演員，肯定非常優秀，因為像他這樣的人都能被她的演技所欺騙。

“我確實不明白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我瞭解她，她……”韓子川想說，不管為了什麼，不管蘇曼語做了什麼，她愛他是真的，但是還沒來得及說……

“阿川，你真的覺得我愛她嗎？”傅子宸一臉戲謔的表情，“你不知道我嗎？”

傅子宸這樣說，還真的讓韓子川不確定了。因為之前他還在思考，以他對傅子宸的認知，他看重利益和工作，在女人前面很少會有動真情的時候，所以知道他可能愛上蘇曼語的時候，他也真的很震驚。

“我總是牢牢把握自己想要的，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他要自己能控制一切，失控的事情不能出現在他身上，“不管她是不是顏研，我們一開始都說清楚了，這只是一場遊戲，我願意做什麼型別的金主，都要取決於我的心情才對吧。”

“可是，”韓子川猶豫了一下，但慢慢地開始相信，因為他很清楚傅子宸的性格，“真的是一場遊戲？”

但是，蘇曼語對傅子宸的感情在他眼裡絕對不僅僅是遊戲。

“那你怎麼認為？我會愛上一個不能給我任何幫助的女人麼？”起初，他們都瞭解，他連婚姻都可以作為討價還價的籌碼，和顏研相比，蘇雅韻顯然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他從未說要跟蘇雅韻分手，“有些女人玩一玩就夠了。”

面對韓子川充滿反對的目光，傅子宸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同的是，有些女人很聽話很懂事，讓你覺得心裡很舒服，所以你對她好一點可以多留幾天。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你也可以直接開一張支票讓她走人，兩不相欠。”

“至於顏研，我知道她清楚我們是這種關係，但是她比較喜歡玩遊戲，我也覺得還不錯，才陪她她一直玩到現在。”說完，看韓子川和顧以言有些意外，傅子宸卻笑了。

“我有什麼理由拒絕一個主動來我身邊的女人，而且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一邊說，一邊看著假裝沉默的顧以言問，“阿言，你說你會拒絕嗎？”

突然被cue的顧以言想了想顏研的外貌身段，這種女人不會有人拒絕的，所以點點頭：“當然不會。”

聽到顧以言回答，傅子宸很滿意。他揚起眉毛，意思顯露在臉上：“我說對吧！阿川，如果是你也應該不會拒絕吧？”

韓子川仔細想了想，他心裡要是沒有喜歡的女人，還有一個像蘇曼語那樣的女人主動送上門，他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阿川，你也不會拒絕吧？所以，對我來說，顏研不過是……或者坦率地說就是一個交易，我們各取所需而已。你情我願，這很公平，能產生什麼感情？”傅子宸冷冷地說，然後他的臉色又變了，“不過，她現在看起來似乎比蘇雅韻更有優勢一些，假如她說她想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和蘇雅韻分手。不管怎樣，只要對立陽有好處，娶誰都可以。而且，蘇曼語長得還挺好看的，對吧？”

傅子宸冰冷的話語，從他那張薄情的唇中說出，偏偏他臉上的表情溫柔到了極點，只是語氣裡的冰冷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山。

此刻站在門外聽著傅子宸這通話的蘇曼語，骨子裡確實是一股寒意，讓她忍不住顫抖，頭也有些暈。

剛才她急匆匆的離開蘇家，只想著找到傅子宸把一切解釋清楚。然而，她去了許多地方他都不在，打電話也不接，直到她突然想起了夜色。第一次以顏研的身份在夜色見到傅子宸時就是在夜色，一種奇怪的直覺告訴她，傅子宸肯定在夜色。

最初夜色是一個實行會員制的俱樂部，雖然蘇曼語是蘇家人，但她常年在國外，所以沒有這裡的會員，一開始也是宋妙把她帶進來的。宋妙的老公是夜色的貴賓，從那以後，傅子宸每次都給她打電話叫她過去，應該都是打點過，所以沒有人攔著。

如果她穿的是顏研模樣她也許還能進去，可是今天她又回到了蘇家，所以她還是蘇曼語平時的打扮，別說進去了，站在門口都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