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想改變,也許一時能嚐到一點兒甜頭,但後果一定會很慘。
軍統內部對叛徒是極為深惡痛絕的,不管是對內,對外都一樣,當然告密出賣在軍統內也是一種秘而不宣的“文化”,但這種人多半都沒有好下場。
出賣和告密這種事兒,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種人誰還能相信,除非是利用。
你若是有利用的價值還好,就怕你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就直接掃去垃圾堆。
“行了,你去忙吧。”
“好的,慧姐,還有個訊息,得跟您說一下,這個安社的人暗地裡在找那個跟江記者搭檔的攝影記者祁堯山,凡是能提供線索的,給一百塊大洋!”曹輝道。
“知道了。”宮慧點了點頭,她當初為了在山城活動方便,也是加入了袍哥組織的。
當然,她就是象徵的有一個身份,為了好辦事兒而已,對於袍哥內部的事務,她是從來不插手的。
袍哥組織也願意吸納軍統的人加入,官面上的訊息他們也是需要的,自古民不與官鬥,地方幫派組織如果不跟官府關係良好的話,那還真長久不了的。
袍哥五個堂口,各有各的身份,雖然說起來都是兄弟,其實內部也是有利益紛爭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哪兒都一樣。
石孝賢雖然是山城袍哥總舵把子,他也不能做到一手遮天,一呼百應,宮慧也能收到這些訊息的。
對手也知道這個祁堯山是個關鍵證人,這個證人的證詞也許比當事人的口供更有效力。
不管江琳還有羅耀,他們的話,如果沒有別的佐證,聽上去都是一面之詞,當然,人們更會相信受害者一方。
相信不能作為判案的證據,如果法官都用“相信”來判案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的冤假錯案可就多了。
所以,第三者的證詞就更重要了,甚至有時候還會成為判案的關鍵,當然,如果無關的第三者做假證,那也是涉及犯罪的。
只是對手能想到的,自己就想不到嗎?
祁堯山已經送去小黑煤窯監獄了,江琳背後的人想要找到他,那是根本做不到了。
關鍵的證人掌握在自己手中,現在基本立於不敗之地了。
而祁堯山的家人,也在監視之中,對方不動手,宮慧是不會動手的,這就是個誘餌。
就看對手會不會抓了祁堯山的家人作為要挾的手段。
如果對方真動手的話,那就等於幫了她的大忙了,正愁找不到藉口發難呢。
……
江邊。
“這麼急著見我幹什麼?”羅耀按照約定的地點趕到了,見到了早已等候的老吳。
老吳掏出那張姜筱雨給他的紙條遞了過去。
“對方終於忍不住約見姜筱雨了。”羅耀一看紙條內容,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按理說,見是沒有問題的,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筱雨她不清楚內情,我也不能馬上就答應她去,這可不是小事兒,慎重一下也是應該的。”老吳道。
“你怕她起疑心。”
“你不是說過,演戲一定要當做真的來。”老吳道,“倒是你那邊營救工作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準備讓軍統江城站來實施營救。”
“不是你自己的人嗎?”
“我的人提供情報支援,他們是不能夠暴露的,否則,情報網斷了,損失多大?”羅耀道。
“倒也是,江城站的人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