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雪收下卷宗後,鄭重答應下來。
……
晚上,從軍技室下班回家,吃過晚飯後,照例,臥房內,宮慧再給羅耀換藥。
解開纏在身上的紗布,羅耀的前心後背的鞭痕都基本上結痂了,有的伸手一碰,就脫落下來。
傷的嚴重的地方還沒好,畢竟那可是浸溼了鹽水的鞭子,上面還有倒刺兒。
若不是捱打的時候,外面還有一層襯衣的話,可能傷的還要更重一些。
“還是老林配置的傷藥管用,這才一天功夫,恢復的不錯。”宮慧用溫水擦拭之後,再用碘伏消毒,等吹乾之後,再上藥。
這藥兼顧消除疤痕的作用,不然的話,這些鞭痕留在身上,那就很難看了。
“今天從你回來就一個人待在辦公室,沒見你出來,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很少見你這樣?”宮慧一邊塗藥,一邊詢問道。
“小凳子死了。”
宮慧手抖了一下:“是你同學嚴楓走丟的兒子?”
“嗯。”
“怎麼死的。”
“表面上是溺水,實際上是被人一腳踹死後扔進了水塘,做成了溺死的假象。”羅耀道。
“中統的人乾的?”宮慧立刻就聯想到了,“他們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沒有證據,現在只能懷疑,表面證據都被銷燬了,除非找到人證和相關線索,否則,這個案子不太好調查。”
“這個簡單,拿到口供一樣可以定罪。”
“嗯,老三把這個案子併案處理了,交給羅雪去調查。”羅耀解釋道。
“明天我去看一下吧,或許能幫得到忙。”宮慧想了一下說到,給羅耀身上的傷口重新纏上新紗布,“那小凳子的事兒,你跟嚴楓說了嗎?”
“還沒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他剛遭遇了牢獄之災,又要經歷喪子之痛,妻子又臥病在床,我怕她們承受不了這樣大的打擊,哪怕是找不到孩子,至少還有個念想……”
“是呀,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不說,她們遲早也會知道的。”宮慧道。
“我想拖延幾天,至少等胡曉玲的身體好起來,這樣她們也能承受打擊力也強一些。”
“嗯,我贊同你的做法,問題是,還需要一個人配合。”宮慧緩緩說道。
“你是說周然?”
“嗯,只要周然配合的話,就能暫時瞞過這對夫妻。”宮慧點了點頭,周然是嚴楓和胡曉玲的好友,可以阻止其他人探視,周然則不行。
“那天你跟周然說什麼了?”宮慧問道。
“我讓她代為保密,千萬不要將嚴楓和胡曉玲所在的醫院告訴任何人。”宮慧道,“一旦訊息外洩,他們夫妻在醫院肯定不得安寧,她答應了。”
“也就是說,除此之外,你沒有要求她別把嚴楓的事情說出去?”羅耀問道。
“沒有,我沒有理由這麼做,而且,看得出來,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就算我說了,她也不會聽,但如果真涉及嚴楓和胡曉玲的利益,她是不會不考慮的。”宮慧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