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相神格僅次於冥帝,算下來相當天界的帝使官。若是身上沒有神帝禁制,千葉尚可與帝使官平分秋色......
“既然冥相神格如此之高,那你們家那二位家主是傻了不成?”千葉指的是明應和明戡。
對付陰冥魂蟒之時,千葉就看出,明月的修為遠高於儀禮堂內的眾人。假設這是明家每任家主的平均實力的話,明家兩千來所有的家主加在一起,都無法撼動冥相。
“呵~如果不傻,他就不會死了......”明月神情落寞,“......我也不必......不必......”
話還沒說完,明月便醉倒過去。
“明家主,明家主。”千葉上前推了推明月,看她當真醉暈,氣道,“酒到底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喝酒誤事嗎!”
隨後,千葉交代閣樓遠處候侍的子弟照顧明月後,與半緣小和尚找上了阿鹿。
阿鹿是明家唯一知道過往之事且願意講於聽千葉的人。
說來也怪,千葉今日找明月,明月醉酒,去找阿鹿,阿鹿居然也罕見地飲著酒......
在明家大院中,阿鹿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小院子。
千葉在名家弟子引領下來到院落中時,正看見阿鹿坐在院內一小亭之下。
小亭中央擺放著一張人躺上去睡覺都綽綽有餘的大圓石桌,石桌之上空蕩蕩的,只有阿鹿身前,擺著一隻白玉酒壺和一隻配套的白玉酒盅。
地界凡人喜歡飲酒排憂不錯,可今天是什麼日子?要說紀念逝者,不也應該在明戡家主三年祭上飲酒嗎?怎麼一個個反倒聚集在今日?
好在阿鹿只是小酌,不似明月那般大醉。
千葉與小和尚被明家子弟請去,於阿鹿對面入座。
“千葉姑娘前來,可是為了冥界之事?”阿鹿飲下酒盅裡最後一口酒,將其擦乾,塞入雞窩腦袋。
千葉心急,將疑問一股腦兒說了出來:“你明家家主敢先後蚍蜉撼樹,是有冥相的把柄?”
以千葉和半緣小和尚的能力,還不足以對付冥相。但千葉的目的並非如此,她只需取得冥相之淚,若是硬的不行,她可以試著用軟的。不過二者有著同一個前提,就是得先見到冥相。
“你想去冥界就是為了找冥相?”阿鹿沒有直接回答。
“是,我要冥五相淚,有用。”
“你說家主們是蚍蜉撼樹,可你要五相之淚,不同樣荒誕不經?”
“荒誕?”千葉難以理解,世間珍惜之物,只要是她想要的,從來是手到擒來,比如雲師紗,比如萬澤木,甚至是神帝淚。區區幾滴冥相淚又有何難至於荒誕,“不知是你太過高看冥相,還是太過小看我!”
阿鹿搖搖頭看向千葉:“並非我高看誰、小看誰,你可知五位冥相都是何人?”
見千葉抿緊唇角,阿鹿自覺繼續:“冥相,從來不是高枕無憂之職。”
冥界陰冥、兇戾之氣重,那裡的神明不似天界眾神那般鸞姿鳳態,往往是由不得入輪迴的強大怨靈脩成,是真正的凶神。
他們當中,不乏殘暴不仁的帝皇、醉心殺戮的將領、喪心病狂的惡人......可就算是這樣,冥相之位也很難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