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內,明月像只小鵪鶉似的,唯唯諾諾地站在白髮明應面前。
白髮明應則坐在主位,優雅地品嚐茶水:“你可聽明白了?”
“阿冉......阿冉不敢......”明月紅著臉,把頭埋得很低很低。
“啪!”
明應恨鐵不成鋼的摔碎手中茶盞:“你怕什麼!主意是我出的!若他被他發現,你儘管往我身上推,我看他敢如何!”
明月趕忙跪在地上討好:“是是,阿冉知道了!”
聞言,明應這才滿意地正身:“嗯,記得裝要裝得像些,那種藥什麼症狀,以你的出身,不會不清楚吧?”
跪在地上,明月緊攥著衣襬,指節泛白:“阿......阿冉......明白......”
阿鹿在牆頭聽了半天,才聽明白,這是姐姐給二外甥下的套,目的還是讓明月當母豬。
氣憤不過,阿鹿跳下圍牆,不屑地離去。
後來,聽說當夜明戡果然被明應引去了弄絮閣,但沒聽說明月成了母豬。
直至那事幾個月後,明應看明月肚子還沒反映,便去數落明月沒出息,這一幕正好被經過的明戡聽見。
事情露了餡,明戡自知自己被算計,不好責怪為長輩的明應,只得把氣撒在明月身上。
他帶人把明月封死在弄絮閣內,除了一日三餐和日常必需之外,不準任何人靠近弄絮閣所在的小院。
明月被關,一關就是十年。
“說來也怪,明戡中計那晚後,雪夫人的病又加重了,但封完弄絮閣沒幾天,立馬精神了不少,沒事兒還能出來遛遛彎,那陣子我就見了她好幾次。”阿鹿說著。
“那後來呢?明月怎麼當上的家主?她的法力又是怎麼來的?你渡給她的?”
“算是吧......”阿鹿講道。
明月一進門,名字上了冥契,便開始學習通明之術。有至陰之體作為根基,明月進步神速。用阿鹿的話來說就是“她的資質不遜於我,若是再多給她幾年,便是沒有我,她憑藉自己,也能當上家主。”
自身資質,加上終年被關無所事事,明月便專心修研通明術,以求能被明戡、明家人正眼看待。
期間,明戰時不時地會違背明戡的家主令,偷偷給明月送上一些輔助修煉的法寶丹藥,也對明月的修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如此十年,不算阿鹿和明戡,明月的修為僅次於“月”字輩的明胭。
直到明戡迫於家族壓力,找上冥相皋芒解除冥契。
此事發生在三年前......
“我那二外甥不願意當公豬,就被那群老傢伙逼著解除冥契,結果還不是死了。”阿鹿說。
明戡在冥相皋芒手下只是重傷,回來苟延殘喘了幾日才嚥氣。也算是皋芒給了他處理後事的時間。
臨死前,他想把家主之位傳給阿鹿,阿鹿深受明家迂腐迫害,死活不當。
於是在明戰的建議下,明家辦了一次爭奪家主之位的鬥法大會,明月在明戰的力保和明戡的愧疚之下,獲得了參賽資格。
最後比試的結果是,明胭第一,明月第二。
明戡看出明月天賦,出於對明月的補償,提出讓她繼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