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憂魔君一出來,就被花辛罩在鎮族杖的光牢之中。他一身被自己弄出來的傷早已癒合,只有眼珠沒有重生,臉上頂著兩個黑黢黢的大窟窿。
被光牢遮蔽了感知且不能視物,傷憂魔君不知千葉在場,態度十分囂張:“區區嗦噠彘竟敢圈禁本君!待本君出去,定要殺得你們血脈無存!”
一見傷憂魔君,木鈴兒的氣息立馬變得紊亂,渾身顫抖不止。鎮族杖被木鈴兒的情緒感染,發出震動,聽起來像是在哀鳴。
千葉拍了拍木鈴兒,對花辛道:“撤了光牢,不必關他。”
在光牢中如沒頭蒼蠅一頓亂撞的傷憂魔君一下撞了空,撲倒在地:“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本君!”
“我不戲弄你,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千葉開口。
“呵呸!哪裡來的嗦噠母彘?敢問本君問題?”傷憂魔君從地上彈起,向千葉發生的位置撲來,卻被花辛以鎮族杖打了回去。
傷憂魔君的反應在千葉的意料之外。
她本以為傷憂魔君會認出她的聲音,又將她認作“祖蓮”。可實事是,當日傷憂魔君處於極度恐懼之下,根本無心分辯頭頂的聲音如何。
看來,傷憂魔君僅是透過千葉的淨魔能力判斷她為“祖蓮”。
“還敢打本君!讓你嚐嚐本君的厲害——”被打出去的傷憂魔君再度撲回。
這次,千葉提前示意花辛後退,待傷憂魔君近身之時,抬手吸收他的魔力。
魔力離體,傷憂魔君的喊叫聲戛然而止,而後竟失了禁。
見效,千葉收手。她不打算吸取傷憂魔君的魔力,他身上殘存的魔力不多,僅夠勉強吊命,對千葉而言還不夠塞牙縫的。
失去外力,傷憂魔君如被人抽骨一般癱軟墜地,全身一動不動,嘴中忍住啜泣,一聲不敢吭。
“我......”
千葉的聲音一出,傷憂魔君渾身猛地一個激靈。
“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唔......嗚......”除了發抖和啜泣,傷憂魔君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映。
看傷憂魔君這般,千葉忍不住發愁。同是魔君,怎麼傷恐、傷憂二位相差如此之大?她有些後悔當日超度了傷恐魔君,若今日被盤問的是他,或許會簡單得......多?
現下傷憂魔君失語,千葉只得施展共靈術一探究竟。
千葉蹲下,伸手點在傷憂魔君的眉心。
這一點,傷憂魔君下身便發出更刺鼻的惡臭。
千葉嫌棄地加快咒術施展。
侵入傷憂魔君腦中後,千葉立即搜尋著與“祖蓮”相關的片段。
在傷憂魔君的記憶中,“祖蓮”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且每次都是以人形霧團的模樣見人。據傷憂魔君所知,密切如七傷魔君,他們當中,也從未有人有幸一睹“祖蓮”真容。同樣引人深思的是,七傷魔君沒見過“祖蓮”,卻皆知“祖蓮”去蕊可殺之事。
千葉繼續深究,得知七傷魔君所知皆為聽信傳言,而對於傳言的源頭——一無所知。
零散的記憶片段一條條閃過,當中有一些與仙魔大戰相關。
千葉取了那幾段記憶反覆檢視,第一段就是傷憂魔君殘殺嗦噠遺民的場面。
“怪不得,死有餘辜!”
千葉將這段記憶撥開,檢視下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