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海亭這雷霆一擊居然被從旁風淡雲輕的化解了,慕海亭驚愕地望著示源長老道:“示源你這是何意?!”。
示源淡淡地說道:“老爺子把掌門之位傳給你真的是一步臭棋,你的格局只有一個門派大小了。我與慕門結緣是因為你的兒子慕星朗,我留在慕門是因為老頭子,原本就跟你無關。現在見到了峰小子,我知道我的使命開始了,恕在下不能解釋也無法繼續留在慕門,你要殺峰小子先過我這關把!”說罷就與慕海亭戰在一處。
眾人發現自己可以自由行動了,紛紛搶攻向前。許皓擋在門通面前道:“就讓老夫來會會你這個孽徒!”
門通怒視許皓道:“為朋友挺身而出便是孽徒?那你以後可以不當我是你徒弟!”因為與盧安民一戰,門通心性已變,不再拘泥繁文縟節,當下跟許皓對拼了起來。雖然門通內力不如許皓深厚,可勝在有恢復之力,每一擊都敢於超力施為。許皓大驚,不知道門通在黑風暴中經歷了什麼,為何武功精進如斯。許皓不敢再託大,力量逐漸加了上來,門通慢慢處於劣勢。
這邊慕雲軒雖然纏住了暮雲逸,但是出手十分猶豫,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昨日同門親友今日為何要互相廝殺。正是因為他在猶豫,所以暮雲逸還能支撐一陣。暮雲逸突然向後跳開對慕雲軒說道:“住手!你真的對父親的出走沒有一絲疑惑?你真的不知道母親失蹤的真相?”話一出口慕雲軒大驚失色。暮雲逸繼續說道:“告訴你!我全看見了!我現在對整個慕門充滿疑惑!你以為我天生就是這個性格?放屁!我根本就不敢露出自己真正的樣子,我怕被慕海亭滅口!!”
“住口!你胡說些什麼!?”
暮雲逸慘淡一笑:“我在胡說?!是,你有留戀的理由,你是長子,天資也不差,就算你不願意,將來掌門之位遲早是你的。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比我早出生,我一生下來什麼都要拿來跟你對比!再努力也無法讓自己的位置向前一步!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樣不溫不火的性格!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一再退讓卻依然得到一切的姿態!”
慕雲軒懵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兄弟會有這樣的感受,自己真的是這樣的嗎?不!不是的!慕雲軒自問從未有過和兄弟爭奪的心,然而此時他更關心母親的下落,大聲質問道:“母親到底去了哪裡!?”
暮雲逸失控一般的大叫:“母親死了!母親也是被他慕海亭推出慕門的犧牲品!我們的母親這幾年一直是一個慈愛的母親,你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嗎?她是幽冥神教的三公主!!你不知道吧!母親有什麼錯,她那麼好!就是因為出身,就是因為愛上父親,被幽冥神教視為叛徒!生下三弟以後,她在最虛弱的時候,被慕海亭交給了幽冥使者!!我當夜躲在一邊全看到了,但是我並沒有被抓住。慕海亭察覺到有人,只是不確定是不是我!慕海亭一直親自指導我,連我出行歷練都帶著我,你以為他真心疼愛我?!欣賞天資?我的天資能比你好多少?!他是懷疑我!你這個傻X!!”
慕雲軒被震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暮雲逸趁著空擋一腳將慕雲軒踢到一邊,搶過李文獻,奪窗而逃。窗外響起了官兵們追擊時的喊殺聲。眾人依然苦戰,為了拖延時間讓暮雲逸帶李文獻脫險。
慕雲軒保持著被踹倒的姿勢,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知道二弟說的都是真的,但他不願去相信,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父親當初是怎麼離開慕門的,這其中又有怎樣的隱情。為了一個門派能發揚光大,究竟還要做出多少犧牲,親情?友情?愛情?這樣的犧牲真的值得嗎?眼淚漸漸模糊了慕雲軒的視線。
在眾人亂戰之際,卻有一個人在一旁並不動手,只是將靠近自己的人打到一邊。是南宮羽,南宮羽不敢確定這些人與那位的關係,所以並不敢出手,只做觀望。因為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的高人做派。否則以他的實力一旦加入戰局,形勢早就一邊倒了。他身邊的一位黑衣蒙面高手卻並不停歇,兩步搶到花白雪面前,幾個照面就讓花白雪狼狽不堪。花白雪一驚,知道面前這位應該是大內高手,不敢怠慢,打起精神應戰。西門小官人則與另一位大內高手對戰,此時的西門小官人因為解開封印,雖然沒有那種難以控制的煞力,實力依然比過去高了不是一點。但是面前這位貌似不是中原人士的蒙面怪人實力居然也是不弱,兩人一時戰的難解難分。南宮羽身邊還有一個帶著鬼臉面具披頭散髮的人,見無人招呼自己,突然飄忽著向著視窗搶了過去。剛要出視窗,視窗卻被無數劍氣封的嚴嚴實實,回頭一看,居然是上屆傳功弟子孫仁誠!
其他的慕門弟子根本就不敢參與到這場混戰中去,實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剛才一些官兵想瞅空擋下黑刀,還沒靠近就被氣浪嘣飛,還死了兩個。只是餘波都招架不住,其他弟子自問沒有這個能力,也就紛紛閃在一邊。孫仁誠也沒有這個實力,所以敗的很快。他的左右手都斷了,垂著肩膀,寶劍插在一邊地上,滿身鮮血。孫仁誠向窗外大呼一聲:“二師兄快走!”然後以身體堵住視窗。那戴面具的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麼不珍惜生命,就不要怪我。”說罷,只一指就穿透了孫仁誠的心臟。孫仁誠淒涼地一笑,頭垂下,不再有動靜,空洞的眼神一直盯著暮雲逸送他的玉佩。
那鬼面具踢開孫仁誠的屍體,剛要爬上窗戶,突然身體向後飛去撞在牆邊,起身後揉著胸口,剛才的衝擊真是不輕。一抬頭,發現楊雲依然帶著慵懶的笑意站在他面前,只是眼中的寒意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住。楊雲淡淡地問道:“泰康朝廷真是下了血本啊,四太老來了兩位,閣下是無相還是無形?”
鬼面具陰森的聲音飄來:“剛才大意讓你得逞,你還喘上了。我是誰不重要,死人沒必要知道。”
楊雲突然奇怪地笑了:“我是怕幹掉你以後都沒法給你立一個合適的墓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