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王寧,唉……”,長臉青年無奈也加入了人熊大戰中,王寧他們無暇顧及阮珞和生死未卜的阮唐,所以阮珞得以帶著姐姐逃脫黑熊和奴隸販子的追捕。
李叔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以三人均受傷的代價殺了這隻黑熊,結局是他們失去了阮珞他們的行蹤。
“該死,三個貨物逃了,其中一個是最值錢的,就剩下三個便宜貨和這隻死熊了”,李叔氣惱的說道。
“李叔,對不起,都是為了救我……”,王寧愧疚的說道。他的內心在為阮唐擔憂,可是他不敢表露出來,“她怎麼樣了?黑熊的那一爪子可不輕……”。
“哼!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進城,就將那三個賤貨脫手,這次走貨太背了,還有這隻死熊,拖回去,賣錢!”,李叔說完一腳踹向黑熊的屍體。
“李叔,這黑熊身上的寶貝也不少,也不算多賠”,長臉青年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要割了這雙熊掌!”,王寧發狠的說道。
“王寧,你是為了那個小女娃報仇才這麼拼命的嗎?那女娃活不……”。
“閉嘴,劉三兒,再說……”,王寧突然轉頭瞪向長臉的青年男子,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直視著他,雙手還沾滿黑熊的血。地上已然有一雙被剁爛了的熊掌。
看著這樣的王寧,劉三兒說道,“好,好,我不說了,李叔,那兩小子還追嗎?”,劉三兒心有餘悸,王寧發狠的模樣,還真不像曾經溫和好脾氣,軟包子的15歲少年了。
“追什麼追?你還想碰見另一隻黑熊?或是老虎啊,命都不夠賠的了,今晚那三個賤貨別想吃飯了!”,李叔將氣都撒到被捉回的三個孩子身上了,造成他們日後悲慘的遭遇。李叔要將他們賣給最低賤的煙花場館,讓他們賠償自己的損失……。
王寧此後再也沒有見過阮唐,在他的有生之年。他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當他被抓到,馬上就要以人販子的罪名處死的時候。
他早已經成為他們這一行人口中有名的虎哥,劉三兒早已墳頭草都三米高了,李叔也不在了,他成為了心狠手辣的奴隸販子,再也沒有了當初對待阮唐的惻隱之心。他聽見那人自言自語的說道,“阮小唐,你在哪裡?”,王寧心裡想到,“阮小唐?是她嗎?我也想知道你在哪裡……,是否已經長大了,回家了?”,可惜等待他的是極刑,他再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
“姐姐,你撐住,我馬上就帶你去找大夫……”,阮珞吃力的揹著姐姐向城裡走去,他為了防止奴隸販子和黑熊的追捕,一路躲躲藏藏的,身無分文(曾經嫌棄的荷包早已被收走了),又累又餓,姐姐還人事不知。8歲的阮珞再早熟也要崩潰了。他不能讓姐姐死,卻又無可奈何,阮家小少爺平生第一回嚐到了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助滋味。
忽然他眼前閃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你?元郎!你這個滾蛋!”,阮小少爺怒視著元郎,元郎此時也不好受,他與阮珞,阮唐一樣狼狽不堪,同樣又餓又累。
“呦,阮珞啊,你們沒有被捉到啊,咦,阮唐?她怎麼了?”,元郎看見阮珞背後一身鮮血的阮唐後,收起了笑臉問道。
“姐,姐姐為了救我,被一隻黑熊抓傷了”,阮珞不再怒視他,小心的放下了姐姐,哀傷地說道。
此時的小姑娘一臉蒼白無血的臉色,傷口的血雖然不再大面積流血了,但是情況也沒有好轉,血還是小股小股地從衣服中滲出來,曾經粉白的衣裙都染成了深紅色,正昏迷不醒,呼吸都很微弱。
“該死,我也碰到了一隻黑熊,我們碰見的不會是同一只吧,老子差點被它拍死”,元郎心有餘悸的說道。
“喂,小子,你有藥嗎?你姐這樣可不行,時間長了,她的小命也就沒了”,元郎低沉的說道。
“沒有,元郎,你有辦法嗎?”,阮珞第一次對他曾經看不上,討厭的元郎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有錢嗎?這裡是城郊,我們只有混進城去,找大夫,才能救阮唐,這裡荒郊野嶺的……”,元郎有條理的說道。
“錢,我們的荷包都被那幫混蛋收走了,先混進城裡再說吧”,阮珞說道。
“沒錢,我們都進不了城門,我打探了一下,這裡是汴州,南越的境地,那幫龜孫子用特殊渠道將我們運到了南越,該死的……”,元郎咒罵道。
“不能混進去嗎?”,阮珞問道。
“你想被當成逃奴送到奴隸館(處)嗎?我們在南越沒有身份,也沒有人能夠證明我們的身份,沒有身份的人一旦被發現,就會被預設為奴隸,到時候阮唐就會被直接處理了,沒有價值的奴隸都不配存活”,元郎殘忍地說道。
“你之前還說我姐姐最有價值”,阮珞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