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聽著這一聲異常響動,心中咯噔一聲,還以為老頭子突發了“心臟病”什麼的意外。
他沒去理會門口幾人,一臉緊張地跑了過去:“圖斯特爺爺,你沒事兒吧?”
再一檢查,老頭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還微微有些紅潤,看上去不像是突發疾病。
難道是藥劑出問題了?
雷恩又是一驚,仔細一想,不對啊...所有程式都是嚴格按照“智腦”提示來的,根本不會出現任何誤差啊!
他心中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老頭子不會是迴光返照了吧?
而這時候,卡爾也放下了畫筆,滿臉關切地跑了過來,“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
圖斯特始終沒有說話,一雙濁眸中隱隱閃爍著波光,彷彿故人重逢的那種呆滯。
雷恩隱約明白了什麼,順著老頭的目光看了過去。
.......
門口五個人。
看行頭很容易分辨出主次。
貴婦人應該是領頭的,一個管家,三個帶著機械骨骼的壯漢保鏢。
不會是...
老頭子看人家貴婦人風韻猶存,這是起了色心?
雷恩不知道為何,腦子裡冒出了這個古怪的念頭。
面紅耳赤,呼吸小急促,怎麼看都是“見色起意”的生理反應啊。
不過,以醫學專業眼光來看,圖斯特身體現在的狀況很非常糟糕,根本不會有這種荷爾蒙異常分泌的可能。
這...就有點耐人詢味兒了。
圖斯特在光輝之城隱姓埋名三十年,常年都宅在鋪子裡不見光,知道他名字的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也沒什麼熟人。
難不成,這女的是老頭子年輕時候的某個舊情人?
不對啊...這年紀也對不上啊。
這世界的女人普片生兒育女較早,看上去是最多三十歲,當她老爹都差不多...
咦...老爹?
雷恩莫名想到了巴澤爾給他講的故事。
也不對啊...
巴澤爾不是說,圖斯特在奧瑪皇家科學院的時候是有個愛人,可不是被那現任的科學院院長侮辱逼死了麼?
......
對方來意不善。
雷恩這才發現,這貴婦人和之前捱揍的那個少女眉眼有五六分相似,和那個逼格很高的黑衣男也有四五分相似。
很顯然,遵循遺傳學定理來說,這貴婦肯定和那捱揍的少女有血緣關係。
打了小的,老的來了?
對方一看來意就不善,雷恩也沒什麼好臉色。
而這時候,那貴婦身邊的管家又用鼻孔掃視了一下帳篷裡的三人,再次用他那公鴨一般的嗓音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誰知道那個叫雷恩的醫生學徒在哪兒?就是那個用卑鄙手段剛才打傷了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