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臨塵一臉迷惑。
王午繼續道:“每個大洲或者古域都廣闊無邊,他們之間都隔了這樣一條大江,人們稱之為‘域江’。這艘船上基本都是修道者,其中不乏實力強勁的人,他們本可以獨自過江,卻因為這裡的特殊性,只能坐船。江裡不僅有各種兇獸怪物,還時常發生詭異之事,一不小心,哪怕是手眼通天的強者也有喪命的可能。”
張臨塵吃驚道:“這麼恐怖!那這艘船能安全透過嗎?”
“千萬年以來,在域江岸邊生活的人早就探索出了屬於自己的路線,能夠確保儘可能的安全,總比一個人飛過去強很多。”
“那為何不使用傳送陣法呢?這樣豈不是又快又不用直接渡江?”
“我只知域江本身所處空間不太穩定,傳送陣難以正常運轉,很可能會讓人直接消失,甚至發生不詳。” 王午沉聲道。
這時,一箇中年人恰巧從旁邊路過,他聽到王午的話,走到兩人近前,聲音爽朗地道:“這位小兄弟說的是,在這裡最好不要動用跟空間有關的東西,或發生過於激烈的戰鬥,否則說不清有什麼詭異之物出現。”
接著,中年人說起了一則舊聞:有一勢力,欲建造傳送大陣,打通兩岸,攫取利益。陣法建成當日,運轉之時,虛空中突然冒出一大股鮮血,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息蔓延,導致在場所有人全部死亡。後來有人來此探明原因,當看到那攤鮮血和滿地屍體後,便立刻將事情告知外界,引起了軒然大波。令人感到恐懼的是,此人沒過多久,便莫名死於家中,七竅流血,狀況慘烈,酷似暴斃。之後有人就認為他沾染了某種不詳,一定是因為那可怕的鮮血。
“真有這麼邪乎?”
張臨塵聽完這個故事後,感覺全身上下隱隱有股涼意。
中年人煞有介事地道:“這域江十分詭異,自古以來生活在這周邊的人多少都見過或聽過一些軼事,有人甚至將之視為禁地。不過在我們看來,只要按照一定的路線,不去觸碰那些禁忌,便會安然無恙。”
三人又聊了幾句,忽然一陣哨聲響起,中年人連忙告辭,臨走時告訴張臨塵和王午,艦船要出發了。
這艘鉅艦長約百丈,寬約三十丈,猶如一座矮山,在水面中徐徐前行,速度不快也不慢。
一個多時辰後,張臨塵待在甲板上,和王午靠著欄杆,觀賞這天水共色的景象。
甲板上仍殘留著不少人,但更多的都回船艙內休息了。
“有情況!”
一道呼喊聲響起,頓時甲板上幾乎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張臨塵也放下書,看向一旁臉色鄭重的王午。
“水面漂浮著一具屍體!”
不知是誰又喊了一聲,眾人紛紛來到船邊,極目遠眺。
張臨塵站在王午身邊,隨著他的視線,向艦船側身看去,能發現有一具屍體仰躺在水面上。
“大驚小怪,不就是一具死屍嗎?跟沒見過屍體似的!”這時有人不滿道。
在他旁邊,有人解釋道:“你懂什麼,在這域江上,任何東西都不能輕視,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還有人開口道:“我曾在另一處域江上遇到過類似的事,航行途中,不知何時水面突然出現兩具屍體,後來驚悚的事發生了,水裡居然不停的冒出各種屍體,密密麻麻,而且默默地跟在船隻後方。所有人都慌了,但好在有人誠心禱告,屍體逐漸沉入水中,消失不見。”
另一人道:“不管怎樣,這都不是一個好訊息。”
“真他孃的晦氣!”有人罵罵咧咧地道。
張臨塵和王午默不作聲,安靜地聽他們談論。
艦船破開水面,繼續向前,那具屍體很快就消失在大家眼前。
自始至終,這艘船的管理者都沒有露面,哪怕是船員也沒有多少緊張之色。他們見過太多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真有某種詭異,不會只有一具死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