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開辦的友誼會有成熟的流程,每個人做好自己的活,看著新人們各色各樣的神情,她們也見怪不怪,不少人圍著李家大娘。
這位三十來歲的婦女,生了五個孩子。
不是旁人。
正是十餘年前,密雲礦區男女友誼會上,那對相識的年輕女性,因為支建專案的原因,她和才認識不到三個月的相好成親,來到了湖北。
一晃十餘年過去了,當初的少女也變成了少婦。
不過因為生孩子太多,導致工作效率跟不上,無法適合原來的崗位,於是做起了友誼會這些後勤方面的工作。
現在的她沒有了那時的羞澀,充滿了幹練和潑辣。
“別不好意思啊,你看上了誰,主動去和別人說話,大男人怕羞個什麼。”李家大娘推著那些半推半就的,臉皮薄的男工們。
男工們彷彿不受力似的,被婦人推得擋不住,低著頭走向對面的女性。
許多邊地或者內地的傳統舞蹈,透過人口的流通,以及資訊效率的傳播,逐漸在內地流傳開來,特別是大明工局的主要廠區的地方,成為了人們交際的表現。
彩色的燈罩襯托下,煤油路燈發出絢麗的光芒。
廣場上很熱鬧。
一對又一對的年輕男女們,羞答答的低聲交談。
那些美麗的女性身旁,總不缺少膽子大的男性工人們,離開了一個,立馬趕上來新的人。
在這裡燈光耀眼的外部,已經遍地黑暗。
多數的人家已經睡著了。
遠處。
田畝邊的農舍,人們勞累了一日,早早的歇息,沒有工廠的夜生活,更沒有北方片井區,軍戶們的閒暇娛樂,他們有公房提供,不少軍戶會選擇傍晚去那裡喝酒。
本來提供給軍戶們看報的地方,成為了酒鋪的場所,哪怕五軍都督府多次要求整改,也阻擋不了軍戶們的習慣使然。
第二日一早。
太陽昇起。
農夫們天不亮就已經出門幹活,而工廠區的機器也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勢不可擋。
永樂七年。
秋收過後,糧價繼續下跌。
無數辛苦勞動一年的農夫們,他們的收入沒有超過去年,可市面上的物價卻漲了起來。
工人們住著漂亮的樓房,吃著一日三餐的食物,還有各色各樣的活動,家裡有眾多的商品,穿著漂亮的衣裳,走路都抬著頭。
廠區的輪假,導致每天都會有不少的工人進城。
那些工服,工字裝等,已經是城裡見怪不怪的事物,並且讓普通人露出羨慕的目光。
不光工人們的工錢漲了,軍人們的軍餉也漲了。
包括軍戶。
農業發展糧票銀行再一次的放血,為軍戶們提供各色低息的長期貸款,修葺他們的房屋,購買農業機器,維護水利設施,以及提供塞南和塞北地區的牲畜。
工廠區新建了一所又一所學校。
大冶鐵礦區的分部,甚至試行了第一家託兒所。
工人們生了太多的孩子。
因為太過寬鬆的產假期,以及產假和哺乳假仍然發放的補貼,導致婦人們願意生孩子,每家工人有三五個孩子並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