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黃梓捷剛想說話,黎曉霾已經衝著他擺擺手,讓他別在那裡唧唧歪歪的。黃梓捷只好把想說的話壓回了肚子裡。
一走進房間,黎曉霾就把電燈拉亮了,看著黃梓捷一臉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的模樣,她的心馬上又軟了起來,輕聲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沒有呀!”此時的黃梓捷已經被屋子裡的擺設吸引住了,完全忘記了自己餓的那麼一回事。
這個房間是黎曉霾小時候住的房間,所以房間的很多小玩意都是她小時候玩過的,就連牆上貼的那些字畫也都是她那個時候最喜歡的,還有還幾張是她的獎狀呢!
“沒有就睡覺。”黎曉霾才不顧黃梓捷四處張望的眼睛,氣嘟嘟地說著。
睡覺。一聽到這個字眼,黃梓捷的舌頭都被打結了。他指了指那張只有一米二的小床,瞠目結舌著,“我們就睡在這張床上?”
“誰說你睡床上了?”黎曉霾抱著一床被子,轉過頭,瞪著眼睛說道,“你還真當這裡時你家了,你,誰沙發去!”她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張破舊的小沙發。
“我才不要睡那裡。”黃梓捷像個小孩似的說道,然後大跨步向前,一把坐在了黎曉霾的小床上,“我,我要睡這裡。”雖然說這床比較小,但再怎麼也是她小時候睡過。
“那是我的床,我不許你睡!”黎曉霾急地說道。這小屁孩也太過分了,這,這分明就是鳩佔鵲巢嘛!
“我,我不管!”大抵是害怕被黎曉霾趕走,黃梓捷乾脆連衣服都不脫,合衣地躺到了床上去。
“你,你實在太過分了。”黎曉霾手抱著被子,站在那裡,跺著腳。這黃梓捷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可偏偏現在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你睡在這裡,我,我出去睡!”說著,黎曉霾抱起被子就要往外面走。
“你出去,我就大叫起來。”黃梓捷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狡黠的看著黎曉霾。
聽黃梓捷說叫起來,黎曉霾立馬就被嚇住了。三更半夜的,他黃梓捷如果真的叫起來,人家還以為她把他怎麼了,到時候真的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所以,她就那樣站在了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恨地看著黃梓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黃梓捷肯定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看到黎曉霾不敢走了,黃梓捷立馬又盪開瞭如花般的笑容,對著她招招手,“過來呀,過來睡覺呀!你不過來,我就可叫起來了。”反正現在他是知道了,只要他說叫起來,黎曉霾就肯定什麼都答應他了。
黎曉霾站在那裡,猶豫地望著黃梓捷,心裡正在躊躇著,過去吧,可是真的要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嗎?可是不過去的話,萬一他叫起來,那她可真的什麼清白都沒有了。可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的話,還有清白嗎?
看著黎曉霾猶豫不決的樣子,黃梓捷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了,決定再逗逗她。就假裝著邪魅一笑,“你再不過來,我可就過來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哦!”
看著他邪魅的笑容,黎曉霾只感覺自己全身的毛都豎立了起來,她怎麼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趕緊在房間裡四處張望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護身的東西。望向書桌時,突然想起了以前她總喜歡把鉛筆刀放在那裡的,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這樣想著,黎曉霾的身子慢慢地向著書桌靠近,同時還一邊警惕地注視著黃梓捷。
看到黎曉霾如此怪異的行動,黃梓捷倒是好奇了,小妮子想去拿什麼呢?
但見黎曉霾靠近書桌後,拉開了抽屜,然後就見她斜著眼睛在抽屜裡尋找著。
“你要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你別動!”黎曉霾突然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削筆刀。
見黎曉霾拿著削筆刀警惕地對著自己,黃梓捷“撲哧”一聲地笑了起來。
被他這麼一笑,黎曉霾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馬收回刀子,對著自己的脖子警告道,“如果,如果你,你要對我做什麼的,我就,我就死在你面前。”說完,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
黃梓捷強忍住不讓自己笑起來,看來,是打死,她也不肯讓他睡在床上了。
他只好從床上站了起來,邊向黎曉霾走近,邊說道,“好,好,好,你睡床上,我睡沙發去。”
可他向黎曉霾靠近一步,後者就往後退一步。
“你,你,你過去,我把被子扔給你!”此時的黃梓捷在黎曉霾的眼裡,就像毒蠍子一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其實她也不想想,剛才,她還環著人家的脖子,使勁地親吻著。
黃梓捷只好無奈地搖搖頭,轉身朝著破沙發走去。見他已經走到了沙發上,黎曉霾把被子扔給了他,然後還警告著,“你,你晚上別亂來,我,我有刀子,我,我殺不了你,我就自殺。”
“我是那樣的人嗎?”黃梓捷實在是鬱悶了,他看上去就是那張禽獸不如,強迫別人的人嗎?再說了,如果他真的要對她做點什麼的話,昨晚她醉的時候,他早就幹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呀!”黎曉霾硬著嘴巴說道。
黃梓捷突然狡黠一笑,“不過你反正遲早都是媳婦的。不如。”
“誰是你媳婦。”黎曉霾立馬打斷了黃梓捷的話,“你再說我是你媳婦的話,我就。”
看著她做舉刀自刎的樣子,黃梓捷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我睡覺了。”說完,躺到沙發上,把黎曉霾給他的被子,蒙在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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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黎曉霾習慣性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緩緩地張開眼睛,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張特大號的俊臉出現了在眼前。瞬間,黎曉霾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