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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齊國長廣

就在宇文深要去“三顧茅廬”的時候,有兩個神秘的人,前後不差一天,分別走進了冢宰宇文護的兩個兒子的府邸,分別給宇文訓和宇文深講了這樣的一個相同的故事。

一座高牆深院的王府內,正殿,燈火通明。

一人高坐於居上的王座之上,王冠袍服,玉帶雲履,穿戴雖是華貴,但神情甚是頹然。

面前的案几之上,散落著一套孝衣,在燈火通明的大殿裡,煞是慘白,旁邊斜躺著一把寶劍,孤零零的。

這時,大殿裡緩緩走上來一人,素衣布鞋,羽扇綸巾,眉目清秀,一臉平靜。

王座之上的人一動不動,待那人走近後冷笑道:“蘭先生很少到這前殿來,今日本王特穿戴御賜的王冠朝服,先生是特地來欣賞的嗎?也好,您來看看,這王冠朝服,可威嚴否?”說罷,起身平舉著雙臂,有點誇張的昂首挺胸。

被稱作蘭先生的那人垂手站定,略施一禮,平靜地說道:“大齊新晉的長廣王,當今陛下的九弟,焉能不威嚴?”

王座之上的人,正是今日剛剛被晉封的齊國的長廣王高湛。

高湛放下雙臂,拿起案几上的寶劍,將寶劍出鞘後,直指著殿門,哈哈大笑道:“在大齊,本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有可為乎?可本王手中的這把劍,時時懸在頭頂,本王心愛的女人,現在躺在別人的懷裡,你說,這個王位,有什麼用?”

說罷,將手中的寶劍狠狠的擲於地上,之後是很長的一陣慘烈的甚至有些癲狂的大笑。

那蘭先生緩緩地走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寶劍,一邊欣賞著一邊說道:“陛下今日發了兩道聖旨,王爺可知何意?”

高湛依然冷笑道:“你是我花了十萬兩銀子請來的謀士,只得我問你。焉能你問我?”

蘭先生依然觀賞者那把寶劍說,笑了笑,道:“王爺錯了,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既然王爺發話了,那蘭某就說說吧。”

蘭先生手握寶劍,將劍尖劃地,搖了搖羽扇,說道:“今日陛下發了兩道旨意,第一,敕封您為長廣王。第二,廢黜太子百年,貶為樂陵王。太子雖年幼,又是嫡子,聰慧好學,並無過錯,陛下為什麼要阻斷他的帝王之路呢,照目前的情形看,王爺您未及而立之年,北上迎戰突厥,使得突厥人聞風喪膽,開疆拓土,使得齊國日益強大,功勞不可謂不多,權利不可謂不大,位高權重,聲名顯赫,齊國只知陛下與王爺,不知有太子,如此境地……”

“功高震主?一山不容二虎?”高湛冷笑著說道。

“史書上帝王將相的血跡斑斑,在這兒就似乎有點俗套了。”蘭先生並未贊同這位王爺的話。

“那就請先生說個不俗的。”高湛偏著脖子說道,

“據在下分析,陛下應該會法禪堯舜,將皇位禪讓於王爺,不然……”蘭先生說了一半。

“禪讓,還堯舜?他是這樣的一個聖賢之君?”說著,高湛拿起了案几上的孝衣,在蘭先生面前晃了晃,繼續說道:“他分明就是害怕本王和他一樣,搶了自己親侄子的皇位,可憐我大哥,我大齊顯祖文宣皇帝,英明半生,老來昏聵,將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作為託孤重臣,可憐的殷兒,才在位一百零九天,便被高演趁機圖謀篡位,現在,更是將他殘忍的殺害,這樣的皇帝,就算臨死前他把皇位傳給本王,也只不過是希望保他兒子高百年一命,這樣的六哥,難道還希望我對他感恩戴德嗎?”

“王爺慎言!”蘭先生提醒到。

“怕什麼,他們秘不發喪,本王就披麻戴孝,盡人臣之禮不行嗎?再說了,本王的府上有蘭先生,還怕那些小鬼不成?”高湛咆哮道。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多謝王爺信任。”然後蘭先生小聲說:“王爺自小蒙顯祖教誨,文韜武略,樣樣出眾,顯祖駕崩四年,王爺依舊念念不忘,今日得知遜帝濟南王被謀害,王爺依舊披麻戴孝,可見王爺的忠厚,可王爺的忠厚在天下人看來是忠厚,可在陛下看來,王爺是在懷念駕崩的顯祖,也是在懷念被篡位顯祖之子,這對王爺來說可大大不妙啊。”蘭先生搖了搖頭。

“長兄如父,大哥待我,真是……可恨我無能啊,沒能保住大哥的血脈!”高湛很悲痛地無力地坐下了。

“所以,以在下看來,陛下從不相信您會效忠於他,將來更不會在他兒子面前俯首稱臣。因此乾脆挑明瞭,廢黜太子,將來傳位於王爺,但廢黜太子示弱是假,用位極人臣的高官厚祿和九五之尊的登龍一諾迷惑王爺才是真,陛下大不了您幾歲,將來有的是機會和王爺您周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蘭先生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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