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島欣子疑惑地問道。
“說的只是不能對參與者動手,但原本就在這裡的人卻不屬於參與者。”
藤澤幹雄回答了高島欣子的話。
“也就是說,參與者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哪怕是打死她們,也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中年男人石村隼太眼神驚愕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但似乎大家都意識到,他說的就是事實。
現在,一樓正在進行最後狂歡的人,那些心理極度扭曲的人,會把這裡變成人間煉獄。
白川已經明顯察覺到了動手打人的男人精神狀態不對勁,透過鑑定術,果然得到了這個叫北田綱重的男人是一個神經病患者的答案。
北田綱重年幼時曾經遭遇過繼母的虐待,而繼母喜歡穿綠色的裙子,所以只要他看到綠色,就會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發狂,誤以為是看到了繼母,想要將其殺死。
而這個女人,恰好穿了一條綠色短裙,正是這條裙子刺激到了他。
黑先生為什麼要將這個神經病找來,為什麼要讓這個女人穿綠色的裙子,這絕對不是巧合。
白川冷靜思考他的用意,終於想通了兩點。
第一,這個女人是俱樂部丟出的誘餌,故意利用北田綱重這個神經病來帶動大家的情緒,讓那些心底本就陰暗的人看到這裡沒有秩序,沒有法規,可以為所欲為,激發他們內心的惡魔,讓他們用這裡的人練手開始品嚐殺戮的味道。
第二,這是一個考驗,風險與機遇並存。在大家都明白這裡沒有秩序可言的時候,如果有人站出來維持或者制定秩序,那他就能成為意見領袖,在接下來的遊戲中,這個人說的話就有一定的分量,大家都會下意識願意相信跟隨他。
畢竟內心陰暗扭曲的人佔比絕對不會超過普通人,大部分人都存在從眾心理與依附心理,尋求安全感。
他們或許不是真的想對女人見死不救,只是害怕北田綱重會傷害到自己。
除了白川,也有其他聰明人想明白了這兩點。
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士站出來,大聲制止北田綱重。
北田綱重緩緩回頭,看見了精英男士,偏偏這位男士選擇了一條綠領帶。
北田綱重雙眼閃爍出寒光,拿著果盤衝向了精英男,精英男本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結果完全被對方的氣勢嚇壞了,腦袋在被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果盤之後,他推開北田綱重,轉身就逃。
人群更加沸騰了,他們尖叫著四處逃竄,害怕北田綱重開始無差別殺人。
而北田綱重則是再次回到了穿著綠色短裙的女人身邊,再次舉起了染血的果盤。
這一次,根本沒有人敢再上前阻止他。
白川看了一眼分明早就瞭解情況的藤澤幹雄,他一臉戲謔,彷彿在看戲。
他似乎並不想做這個意見領袖,比起正義的意見領袖,他更願意看到這裡亂起來,在派對沒有徹底開始前,就讓這裡死一部分人。
明白了緣由的白川走上前,一把扯下了女人的短裙。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完全不能理解少年的舉動。
“他在幹什麼?”
“那個女人已經夠慘了,他還脫人家裙子,該不會是想。”
“不是吧,這裡的女人這麼多,何必和那個瘋子爭?”
然而,令所有人更加意外的事發生了。
發瘋的北田綱重在沒有看到綠色的裙子之後逐漸冷靜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果盤,坐在地上傻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幹掉了,幹掉了。”
白川沒有理會他,而是檢查了一下受傷女人的情況。
“還沒死,你們應該可以帶她去治療吧?”
白川看向周圍同樣穿著清涼的男女們。
幾個男人上前,將受傷昏迷的女人扛走了。
他們走之前,對白川投去了感激的神色,雖然道謝的話沒有說出口,但他們的內心對少年充滿了敬佩。
假如不是少年出現,他們今晚的命運也許會和這位昏迷的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