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將宮下源太郎請了下來,宮下源太郎穿著浴袍,一臉抱歉地看著白川,
“對不起,高橋桑,這真的是意外。”
他剛才正在天台上做運動,一不小心太上頭,才會導致少女直接從天台墜落。
再加上白鳥朋子是個啞巴,無法發出聲音,所以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萬幸的是高橋白川沒有受傷,但大機率受到了驚嚇。
假如白川真的出事,自己還沒辦法向赤木家交代。
宮下源太郎的家族生意,有一大部分都要仰仗赤木家族,赤木家族他可不敢得罪。
他之所以道歉,也是給赤木千尋面子,而不是因為高橋白川。
“我願意補償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宮下源太郎拿出一塊白色方巾,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微笑地看著白川,似乎完全沒有因為白鳥朋子的死產生一點點愧疚,只是覺得有些晦氣而已。
當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玩危險動作導致人死亡了,加上白鳥朋子,這是死亡的第6位。
白先生也都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他看來,這些女孩在踏上這座島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玩具,直到她們真正離開這座島,開始新的人生,有人會蛻變成完美的人生贏家,贏得一切,有人則會抑鬱自殺身亡。
死亡對於這些少女來說就是一場考驗。
白先生的春櫻島上,每年都會有少女被送來,她們有的單純無邪,就像森下欣子,有的野心勃勃,就像加藤佳菜子,也有的悲慘可憐,就像白鳥朋子,有的天生富貴,家裡卻不滿足,想要更多,有的家境貧窮,渴望跨越階級,有的則是被某些會員偶爾看中,透過特殊渠道送來的。
總之,白先生已經習慣了,他並不在意這些少女的生死,他在意的只有春櫻島。
這座島是他的心血,也是他建造的帝國。
在島上,白先生就是主宰,就是規則。
那些不願意上島的人,他也絕不會強求,那不是他的同道中人。
那些願意到島上久住的客人,他十分歡迎,那是他的朋友。
像是宮下源太郎的客人,島上還有很多。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渡邊一裕、藤原鑰之助、井上信澄、松下廣介、蘇我雄一郎、明太太等人都來了。
他們關切地詢問白川的境況,並友善地指責著宮下源太郎。
“宮下桑也太不小心了吧,安全第一,你就不擔心自己也跟著掉下來嗎?”
藤原鑰之助責備道。
“啊,這是誰?為什麼還不抬走?”
明夫人捂住了眼睛,嚇得躲到了蘇我雄一郎背後。
“是啊,高橋桑沒事吧?一定是受到了驚嚇。”
井上信澄問道。
渡邊一裕看了宮下源太郎一眼,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這都是今年第幾個了,宮下桑還真是不長記性。”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宮下桑可真會玩,上次在泳池,這次在天台,下次會在哪裡?”
“確實挺刺激的,下次我也試試。”
“這女孩是誰?怎麼把臉和身體都蓋住了。”
“都砸爛了吧,怕嚇到人。”
白川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把外套脫下,蓋在了白鳥朋子身上,避免她的屍體被如此圍觀。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孩,還差點造成了一起三人事故。
白川的臉色並不好看,即便宮下源太郎說出要補償他,他也一直保持著沉默,宮下源太郎的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他雖然想給赤木家族面子,但白川現在畢竟還不是赤木家族的人,只是一個新會員,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老會員擺架子?
況且看他的樣子,沒有受到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