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聲呼叫,崔玉珠跌倒在地。
她是膝蓋先著地,整個人摔得趴在地上,差點吃了一嘴的土。
“嗚嗚嗚……來人,快,扶我起來!”
崔玉珠手撐著要起身,但一動膝蓋還挺疼,忍不住眼淚就掉下來了。
春草聽到聲響慌忙跑出來結果見到她家的姑娘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而蘇州來的表姑娘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看著,她驚呼了一聲,忙跑過去。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姑娘您受傷沒有?”
崔玉珠在她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春草見她灰頭土臉的,臉似乎還破了皮,嚇得忙掏出帕子給她擦去臉上的土,一邊帶著哭腔念道:“完了完了,這怎麼辦?姑娘的臉破皮了!”
作為崔玉珠的貼身奴婢,她沒看好主子,就是她的錯。春草一時有些慌,忙呼著喊著叫了其他人。
崔玉珠膝蓋疼,臉上也有些刺刺的,一聽她臉上破皮,便轉頭看了站那裡陳南英一眼,心都涼了。
陳南英知道自己幹了蠢事,她客住在此,怎麼還能跟這的主人起衝突,不,也沒什麼衝突,就只是她一時腦子發熱動手推了她一把。
但是也沒人看見不是?誰也不能說她是故意的。
她聽崔玉珠破了相,雖心裡快意,但還是過來假意關切兩句:“妹妹,是姐姐一時大力了些,沒想到會害你摔了。”
說著眼睛眨巴眨巴想擠出點淚,無奈她不是個中好手,只好作罷。
陳南英向她致歉,“都是我不好,真是對不住了,妹妹……”
春草聽她這話才知道原來是她推的她家姑娘,一時氣憤不已,“表姑娘一句對不住說得輕巧,破相的又不是你!”
連春草都聽出來她的道歉毫無誠意,崔玉珠又如何不知?她若當真是不小心,怎麼會看她摔倒還直愣愣的站著不動,也不過來扶她一把。
什麼姐姐妹妹,便是親姐妹還有反目的,更何況是沒什麼感情的表姐妹。
“算了,春兒。”崔玉珠不想與她多說,便讓人趕緊扶她進去。
接著去端水的端水,拿藥的拿藥,一時間忙得不得了。
她膝蓋疼,但她更關心她的臉,崔玉珠忙道:“快,給我鏡子!”
夏雨忙去給她找了面銅鏡,崔玉珠舉著銅鏡左看右看,看到真的只是擦破點皮才鬆了口氣。但一想到方才的情景,仍一陣後怕,她真的是毫無防備。
夏雨湊湊近瞧了瞧,安慰她道:“姑娘放心,過兩日就好了,沒出血不會留疤的。”
春草則蹲在一旁給她膝蓋擦上藥水,抹好後還輕輕吹了吹,問她:“疼不疼?”
崔玉珠搖頭,“不疼,涼涼的。”
春草她嘆了口氣道:“每回奴婢不在就出事,也不知怎麼搞的。”邊嘆氣,還邊沾了點藥水給她的臉也上了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