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大滴的冷汗留下，江離喘著粗氣，周身火焰升騰。

再看那靈，被黑霧包裹，卻不知疲憊，速度依舊不減。

江離咬了咬牙吼道：“你們死了，死了數百萬年了。”

可那靈充耳不聞。

橫槍立在身前，雷與火交相呼應，劃過一條長龍，對著那靈而去。

“戰爭結束了，你們死了，故人以去，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江離側身躲過，也不管周圍暴亂的靈氣，凝結成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灰色靈力球。

只是其中蘊藏的能量，卻極為恐怖。

“入侵者，殺。”

江離一愣。

之前就這麼說，可是入侵者？什麼意思？

難道這裡有什麼東西？他們只是守護這裡的？

可不管是什麼，都得先把這東西弄死。

擦身而過之際，江離將手中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靈力球，直接打在對方身上。

“爆。”

不愧是多重屬性融合，爆開之際，直接讓整個迷靈谷都震了一震。

可讓江離瞠目結舌的是，這一擊，完全沒造成任何傷害。

也不知道那些骨頭都是誰的，如此堅硬，連絲痕跡都沒留下。而那黑霧被爆炸衝散開後又有逐漸凝結的意思。

這尼瑪！

魔夜的魔雲功就是這傢伙教的吧？江離心裡吐槽。

可吐槽歸吐槽，火焰以江離為中心鋪散而開，雷靈力蕩起，勢必要將這團東西打散。

可是江離畢竟也只是個築基，靈力哪怕再渾厚，也有力竭的時候。加上他平時從來沒有過靈氣用盡的經歷，打架向來都是直接碾壓，很快就後繼無力。

可是看那效果，根本就微乎其微。

江離第一次知道，死亡，也許並不是終結，而信仰，才是存在的意義。

哪怕這些人死了無數歲月，支撐他們的靈氣也越來越少，除了那讓江離完全不清楚因為什麼才行成的殺意和執著外，什麼都不剩下。

這是一種意志，是所有人哪怕死了，也不滅的意志。

這讓江離震驚不以。

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就算靈魂不在，就算不入輪迴，就算不人不鬼，就算永不超脫，也依舊為之甘願連徹底泯滅都不怕。

他們不怕，可江離怕啊。

從來沒有如此無力過。

不是對方太強，而是對方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信念的執念，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敢動分毫，簡直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