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之間,整座天元山都因為護山大陣的崩潰而暴露在天地之間,整座天元神山都因為護山大陣的毀滅而一同顫抖著。
身在宗門內的海量弟子,上至真傳,下到雜役皆感覺到內心不由自主升騰起來的恐慌。
這種感覺特別真實,令他們一個個都六神無主,像是災難降臨下來一樣。
相比於這些弟子,已經行動的是天元宗的掌教還有眾核心長老,甚至連宗門危急的天鍾都噹噹噹地響徹起來。
護山大陣被破,對任何一座宗門而言都不是小事,無論是宗門的威嚴受到挑釁,還是真正的關乎宗門生死存亡,都代表著一種“打臉”
“你……你這賊子,看來是太華宗想滅宗了。”
守山長老半晌才回過神來,指著江寒咆哮如雷。
“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可怪不得我。”
江寒呵呵笑道,“同為仙道中人,不能互相賞臉,那就相互打臉,看看誰的臉更腫。”
“你這該死的小子。”
守山長老滔天咆哮,恨不得將江寒給活活剮了。
“錯了,是老子。”
江寒怒喝一聲,手掌隔空朝著那一直對自己出言不遜的人抽了一耳光下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那長老的老臉上響起,五道血指印擺在他的老臉上,他連牙都被抽得吐了出來,整個人都甩飛了出去。
這樣的一幕實在讓人不可思議,眾人只看到江寒揮了揮手,然後他們身邊的那位長老的臉上就啪地一響,接著就甩飛了出去,整個嘴都歪了。
“佈陣,誅殺這畜牲。”
遠處,一道雷鳴般地聲音以滔天怒氣響徹而來,在他的身邊有十多道顏色各異的流光跟隨,是清一色的核心長老。
在他們身後,還有天元宗的掌教也踏步而來,宛若一位老神仙一樣,白髮白鬚白衣極其脫俗出塵,仙風道骨無比。
只是此時這掌教的臉上卻是怒氣十足,如兩顆小太陽一樣發著光的雙眼,遠遠地瞪在江寒身上。
江寒面對如此陣勢也沒有半點懼意,負手而立於高空之中,看著他們踏著飛劍掠來。
“我說你們要這樣做,恐怕就就會不好收場了。”
江寒大聲喝道,聲音如龍吟一樣響徹出去,震得周遭的空氣都在劇烈地翻滾。
這句話,沒有半點畏懼,更像是是在提醒,亦或是威脅。
他一人面對仙道九宗之首的天元宗,面對掌教以及十多位核心長老,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在外人看來簡直是不自量力。
但只有江寒自己知道,他所做所說的這一切,都是身為一位強者就當有的尊嚴。
“且慢。”
就在此時,一道洪亮無比地聲音如洪鐘大呂一樣響徹起來。
聲音之下,是一襲金袍的吳青陽踏著大步而來,他在阻止要佈陣的長老,或許是因為他與江寒交過手的緣故。
江寒看到吳青陽出現,嘴角微微上揚起來,只要他願意出現就行,事情鬧大點又何妨?
若是他不出現,江寒可是做好了與這整座天元宗為敵的打算,就算攪他個天翻地覆又如何?江寒都做好準備了。
“吳青陽,你終於敢出來了,我以為你真的要讓我弄得你天元宗雞犬不寧,顏面無存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