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以肉眼可見的裂痕崩潰開來。
蕭落見一擊見效,全力揮動雷光劈向血晶,萬千雷電銀蛇粉碎著邪惡之地。
耀眼的銀芒與紅色交織著,如盛開的煙花絢爛。
祭臺崩塌,血池蒸發殆盡,滾落的石塊如下雨般。
蕭落閃身飛到半空,看著下方崩塌的國師府,無情無感。
緩緩閉聲眸子,不知想著什麼。
靜靜等候明真子的到來。
這麼大動靜,如同地龍翻身,晃動的地面,一刻鐘後才得以平息。
深夜驚醒的人們爭相逃出都城。嚷嚷著地龍翻身了,敲鑼打鼓的盲從出城。
對於下方慌亂出逃的人們,也是一件好事,之後大戰一場無可避免,說不定他們離開還能撿回一條命。
皇宮
魏無羌手持血晶,盤腿坐在血晶法陣中央正在修煉,粉碎的晶粉散落在地。
心有所感睜開利眸,被觸動的屏障警報,和地面不斷的震動,昭示著他的祭臺被毀,怒不可抑。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毀我祭臺,真是找死!”
戒魂沙啞難聽的聲音迴盪:“這人能毀了祭臺陣法,功力必然強大,可不是你能對付的,小娃娃不如我們聯手如何?”
魏無羌怒不可遏:“魂老!我說過幫你重塑肉身,別打歪主意!助我便可!”
“你這小子不聽勸,罷了,你要是掛了可別怪老夫奪舍!”
“想都別想!”
說完飛身而出,血色紅袍上金線繡著妖嬈的曼陀羅,彼岸花枝在他額頭臉頰躍然而上。
本是青竹俊顏,因邪功平添了幾分神秘詭異,多了幾分嗜血之色。
蕭落一見此人便有一種宿敵的感覺,不死不休。
二人敵意不想上下。
魏無羌同樣如此,一見蕭落就有種危險的感覺:“你是何人?我們無冤無仇膽敢毀我府邸!”
蕭落輕笑看著與他持平的魏無羌:“你魏無羌何處裝傻充愣,本王是何人你會不知?真當我北慶無人,任你當靶子?”
魏無羌紅光流轉,蓄勢待發,按耐著脾氣道:
“原來是逍遙王大駕,兩國交戰,北慶失利,你拿本座撒氣怕是不妥吧。本座雖是國師也不能越權不是,拆我國師府,毀我密室祭臺,逍遙王必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真以為本王不知?修煉邪法,殘害世人,挑起四國戰亂吞我北慶,用戰場血氣成就自身,說是妖邪都不為過!
本王還留著祭臺成就你這禍害不成!”
蕭落凌然看邪魅的紅光直冒的魏無羌,暗暗警惕,此人太過詭異。
魏無羌陰霾的看著蕭落,血眸笑意昂然:“逍遙王何處說的大義凌然,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他們有私心能被挑動,自願為本座刀俎,且看誰本事大而已!
追求長生何錯?本座不過廢物利用,且人又不是我殺的,他們自相殘殺甘願為了權勢爭鬥,本座不過順水推舟,送了幾顆丹藥。沒有大開殺戒,已是本座心善!”
蕭落寒氣直冒並沒有回答詭辯。
沒錯,當權者爭權奪利數不勝數,皇室爭鬥更是血流成河,就是沒有他魏無羌也是必有戰亂。
世人如何不用他來評說,放著禍害不除早晚威脅到自身,夫人有孕在身,後輩不可能一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