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堅定立誓，雖然沒有半分言語。

但他內心是堅定的，像是在向年少的自己保證，保證自己會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尋找到那個答案。

到了那時，自己的人生才算圓滿，到了那時，自己的腳步才能停下。

少年林凡在看見林凡點頭之後，也輕輕地點了點頭。

像是在說，我相信你。

於是，下一瞬，一陣微風吹過，少年林凡消散在白霧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一場跨越時空的見面就此結束。

此前從他身上逸散而出的白霧又逐漸回流進他的身體，緊接著一股清明之意直衝腦海，彷彿吸入肺裡的冰爽沁入了精神和靈魂。

如此一來，林凡只感覺身心俱是一鬆，連先前所受的內傷彷彿都在這清爽下癒合。

不知怎麼的，林凡的精神和靈魂好像又再一次得到了昇華，連帶著身體也更勝往昔。

“呼......”

再次長吸了一口溼潤的空氣，帶著山林中特有的泥土芬芳，乾淨無比，遠非城市中的空氣可以比較，不愧是天然氧吧。

白霧凝結成露水，落在林凡身上。

“哧——”

一層無形的震盪自林凡身上爆發。

澄澈的雙眼中頓時黑霧翻湧，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威勢沸騰起來，在他瞳孔深處似有海浪滔天。

林凡不再隱藏他的力量，周圍的白霧受到氣勢牽引不斷靠近，且以林凡為中心，旋轉起來。

白霧凝聚，旋起白色龍捲。

空蕩的山頂上，構成了一副奇異的畫面。

白霧龍捲高數百米，彷彿直達天際，連通了高空的雲。

林凡站立在風眼中心，看著白霧旋轉。

地面上，衣衫上，一滴滴露水受到氣機牽引，不斷浮起，向上。

水滴倒灌而上！

在這一片空間裡，地心引力引力完全紊亂，不斷有水滴浮起，形成了一片雨幕。

落在他身上的露珠完全脫離了他，不斷湧向高空。

突然，一滴殷紅的水珠從他手臂之上浮起，映入林凡眼簾，在這一片清澈的雨幕之中格外顯眼，和突兀。

林凡眉頭突然一皺，隨著白霧龍捲倒灌向上的雨幕驟然定住不動。

他站在雨幕之中，定定地看著那一滴突兀的殷紅水珠。

這是......

血？

林凡抬起右臂，手臂外側有一絲極其細微的傷痕，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若是不仔細檢視，根本發現不了。

而且看樣子劃痕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傷口已經沒有新鮮血液溢位。

如果不是這一路走來被露水沾溼，乾枯的血液融進露水之中然後現在隨著契機的牽引浮空，可能林凡都不會注意到有這麼一處細微的傷痕。

什麼時候傷到的？

林凡仔細回憶，但想來也就只可能是在血魷偷襲，三股力量撞擊引發爆炸那時候不慎被炸起的石子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劃傷的。

除此之外，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

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巨大的力量衝擊之下連內臟都受到了損傷，差點吐出血來。

所以當時為了忍住喉間湧出的血，他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