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木啊!這麼臭!”
老王皺著眉頭,用手中的棍子撥開了草叢,一團鼓鼓囊囊的黑色塑膠袋映入眼簾,一股惡臭味鋪面而來。
“哪個缺德的把這玩意扔這了啊?垃圾能亂扔嗎?啊?沒點素質!”
老王罵罵咧咧,這味道簡直是絕了!跟這玩意兒比起來,他年輕那會的臭鞋子可就是股清流了。
老王小心翼翼地,用棍子戳了戳地上的黑色包裹,好像圓滾滾硬邦邦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什麼玩意兒?不會是誰把什麼死豬死鴨扔這了吧?”
什麼素質!
塑膠袋未封口,老王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用棍子戳進了塑膠袋子底部,攪了兩下,隨後用力向上一提,只見一顆圓滾滾血淋淋的人腦袋連同一雙沒皮的腳掌咕咚一聲掉了出來,落到了草叢裡。
“哎呀媽呀!”
老王大叫一聲,手裡棍子一扔,嚇得整個人往後面倒了下去,隨後手腳並用向後爬去。
這他孃的可真是個天大的意外,饒是以他這數十年的人生閱歷也沒見過這玩意兒。
老王嚇得懵了半天,接著抖抖嗖嗖從口袋中掏出了他的智慧機,撥打110報了警。
“歪歪歪歪歪歪,林北林北...我我我要報警......”
明知這是一場意外,
但還是嚇得不敢起來。
......
老王雙腿發軟,踉踉蹌蹌爬到了旁邊小路上。
不久後市區刑警隊驅車趕來,控制現場,架起了警戒線。
接著老王就被人扶走做筆錄去了。
“靠北啦,我嘎理工,林北活了這麼久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啊,嚇死林北了......”
隱隱約約傳來老王略顯崩潰又帶著顫音的聲音。
可以預料他今後的人生在這次經歷之後就已經不平凡了。
警戒線內,
一道道穿著黑色制服的身影在細細查探著周圍的草叢,查詢線索。殘缺的頭顱旁,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法醫正在取證,周旁邊有人在幫忙拍照。
旁邊的小路上,一位身形挺拔身著刑警制服的男人正靜靜地望著前方。
男人劍眉星目,膚色程健康的小麥色,臉上線條分明,甚是英俊,看樣子還很年輕,有著一股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和穩重。
不久後,法醫取證完畢,轉身走到男子身前,是個女法醫。
“陳隊,天氣炎熱,頭顱已經有了極大程度的腐爛,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一週左右,死者生前一定受到過嚴重的傷害,面部受損嚴重,其他部位暫時沒有找到,我估計這裡只是一個拋屍地,與案發無關,袋子上也沒有找到什麼有效指紋,具體要等送到實驗室測驗才能清楚。”
“嗯,辛苦了,再看看周圍有什麼線索,沒有的話就先收隊,回去進行資料對比。”
“好的,陳隊。”
男子名叫陳旭,年紀不大,已然是市區刑警隊的副隊長了,到任不過半年多。
剛開始時,同事還以為他是靠著什麼硬關係才能空降成為市區刑警隊副隊長,為此頗有腹誹,不過後來聽說他曾參加過某次特別行動,立大功而返,這才被破格升遷回到榕城。
但還是有個別人對他的能力表示懷疑,但也礙於情面問題只能放在心裡。
作為法醫,沈月已經見慣了生死,但這次慘烈的現場還是稍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助手更是在強忍不適了。
但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的副隊長竟然格外平靜,連口罩都不戴,更未見他有什麼不適感,這讓沈月對他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不久後,有一名刑警隊員來到陳旭身前,
“陳隊,”老張感覺有點彆扭,叫著一個年紀比自己小卻是自己頂頭上司的人,“周圍我們都仔細查過了,沒有找到其他任何線索。”
“嗯,留一隊人對工廠員工進行排查詢問,不過我估計可能不會有太大收穫,報案人那裡應該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估計只能回去從資料庫方面下手了,讓人查一查最近半個月內榕城的失蹤人口記錄,然後通知大家先收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