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東廠,人命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夏若寒:“不要不要!饒我一命!”
夏若寒站了起來。
他身材高大,坐著的時候已經極具威懾力,站起來更加有種君臨天下,睥睨蒼生的意味。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的低下頭,冷冰冰的問:“你知道,偷窺本座是什麼下場嗎?”
語卿的臉煞白。
是她寫的,她是他親媽,怎麼會不知道他對付內奸和叛徒的各種殘忍手段?
她現在應該歸於內奸一類吧。
見她再一次被他嚇得快尿了,夏若寒再次笑的得意,對那幾個緹騎道:“你們按照本座吩咐的去做,這小東西本座位來處理。”
幾個緹騎卻躊躇著不肯離開,一個緹騎問:“廠公,不用留一個人照顧您嗎?”
“不用。”夏若寒不懷好意的看著語卿,“本座有她照顧。”
然後吩咐道:“帶一個大夫過來,再送一些吃的過來。”
那幾個緹騎應了一聲,這才全都走了。
語純見夏若寒目光嚇人,想逃回到房間裡,躲進被子姐姐溫暖的懷抱,卻被夏若寒給抓住了後衣領。
雖然此刻的她只穿了件中衣,裡面已經沒衣服了,但她還是使出一招金蟬脫殼,脫了中衣,光著上身衝進了房間,把門從裡面關得死死的。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投入了被子姐姐的懷抱。
現在已是半夜,春寒料峭,她光著上身很冷的,急需被子姐姐溫暖她。
夏若寒手裡抓著那件中衣目瞪口呆,半天才緩過神來,一腳踢開房門,抖著手裡的中衣,痛心疾首道:“本座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要臉,光著身子逃命!”
語卿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個小腦袋,認真道:“命只有一次,在要命和要臉之間,我肯定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要命,只有智障才會選擇要臉。”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我是男孩子,我在你面前光著上身有什麼關係?”
這個魔王不是已經懷疑她的性別了嗎?那就趁此機會混淆視聽。
“是嗎?”夏若寒把她的中衣扔在床上,伸手就要來掀她的被子,“那讓本座檢查一下你究竟是男還是女。”
語卿驚恐的眼睛瞪得溜溜圓,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感。
她幹嘛要提起性別這個敏感的話題,說不定這個閹人早就忘了這碼事。
一個要掀被子,一個誓死不讓,兩個人展開了殊死搏鬥。
也不知是不是廠公大人傷勢過重,居然搶不過語卿。
雖然第一回合語卿大獲全勝,但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躲過了一時還能躲過一世?
等這個大魔頭傷勢好了之後,還不知怎麼對付自己,到時自己的性別秘密肯定守不住了。
語卿嘆氣,這大概就是報應吧,出來寫總是要還的。
如果當初她不強加這麼一個男二的角色來虐女主,她現在就不會被夏若寒虐了。
夏若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讓我檢查,那你肯定就是女的,說!你是誰?”
天哪,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他居然懷疑她的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