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被語卿一通伶牙俐齒懟得他懷疑人生。
江繼祖氣得嘴唇直哆嗦:“你、你目無兄長——”
寒山生怕他化身瘋狗動手打語卿,因此把她護在身後。
語卿渾不在意,輕笑:“目無兄長……上好的黃銅鑰匙一兩銀子能配十把,你配幾把?你配嗎?!”
嗯?!
不是正在吵架嗎,好端端又說什麼配鑰匙?
江繼祖一臉懵逼的瞪著語卿。
等回過神來,幾個勸架的同窗臉上沒繃住笑出了聲。
江繼祖惱羞成怒,怒吼那幾個同窗:“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為何偏幫語卿那小子?他今日不把我放在眼裡,日後也不會對你們恭敬!”
勸架的面面相覷,心想,他們沒幫語卿呀。
平白被吼了,那幾個同窗誰心裡高興?
在小飯館裡吃完飯之後,說什麼都不肯再帶他同行了。
所有人都坐著馬車走了,江繼祖只好步行前往。
邊走邊咬牙切齒:“等我以後考取功名了,我一定讓你們好看!”
不遠處,一個緹騎和夏若寒騎著高頭大馬並肩而立。
那個緹騎問:“廠公,要不要小的去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夏若寒搖了搖頭,眼露輕蔑之色:“一個螻蟻而已,不必放在眼裡。”
兩天之後,語卿一行人到了姜大叔租的院子安頓下來。
寒山就要去做午飯,語卿吩咐他做四個人的。
那兩個族人子弟自告奮勇要幫著做飯,寒山便讓他們燉銀耳紅棗蓮子羹。
這是江大叔吩咐的,說銀耳紅棗蓮子羹安神又滋陰清火,考生必備。
語卿坐在房裡溫習功課。
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寒山面色凝重的跑了進來,壓低聲音道:“主人,剛才我在廚房聽到你那兩個族人兄長在密謀往銀耳紅棗蓮子羹裡面加瀉藥,讓你拉肚子拉得起不了床,就能錯過考試了。”
這還真是現實版的農夫和蛇。
語卿淡淡道:“我知道了,你繼續去做飯。”
半個時辰之後飯做好了,四個人一起吃飯。
吃完午飯,那兩個族人子弟把燉好的銀耳紅棗蓮子羹端上來,讓語卿喝。
語卿讓寒山拿著那一湯罐的銀耳紅棗蓮子羹去同窗們投宿的客棧,請同窗們一起喝。
那兩個逐人子弟微不可察的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皆有喜色劃過。
語卿看在眼裡卻只做不知,拉上他們兩個和她一同前往。
那兩個族人子弟也想去看熱鬧,因此都跟著去了。
只要一想到待會兒那些同窗喝了這一罐放有瀉藥的銀耳羹,集體拉肚子,肯定會跟語卿沒完,到時語卿跳到黃河裡都洗不清了,他們就心花怒放。
他們並不怕語卿說這罐銀耳羹是他們兩個燉的,他們可以倒打一耙,說是語卿想要暗算同窗,東窗事發了,卻栽贓嫁禍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