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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其實我有點心虛

凌霄道人歪斜著身子,一手撐著高高的灶臺,一手叉腰,微瞪著眼眸,看看陸慈,再看看一臉錯愕的雁兒,心道木兒縱然再血氣方剛也不至於做出這等荒唐之舉罷!這個徒兒素日裡就喜歡一驚一乍的,定然是誇大其辭胡說八道!

大師姐立於門口凌利混著訝然的眼神射向雁兒,腹誹道:果然,不止長得狐媚舉止亦放蕩,且看她如何出醜,眼眸的訝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看笑話的嘲弄。

二師姐一隻腳還在門檻外,一副不可置信的望著雁兒,不會吧!不會吧!呃!……

雁兒剛聽到陸慈說什麼石階苟合的事,她一時根本沒想到她說的會是自己!只好奇的像聽話本先生說書似的,直到陸慈驚訝的指證她!腦海裡才砰的閃過一道驚雷,怎麼,原來她說的是自己和青木哥哥!可是,親嘴兒接吻並不算苟合打野吧!雁兒望著屋裡所有人異樣的目光齊刷刷射向自己!內心真如萬箭穿心般難受。這個突然冒出的丫頭居然胡說八道敗壞自己名聲,真是太可惡了。

三師姐陸慈抽神,轉頭揮舞著手又焦急對著凌霄道人正經八百的大喊:

“那個白衣男人呢!師父,這種不知廉恥的觀光客的香火錢千萬受不得,更不能留他們吃飯!再多錢都不可以!”話語正氣凜然斬釘截鐵!

雁兒蹭的一下站起來,剛欲大聲反駁,奈何這個女的嗓門大得清奇,雁兒櫻唇剛啟“我沒有……”話還沒蹦出來,就被那女的雷鳴般的聲音給硬生生打斷壓下去了。

雁兒急紅了眼睛,抓著裙襬,直跺腳!內心無比酸楚無助,視線一下子模糊起來,眼淚刷刷刷的直往下掉。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青木哥哥!你在哪裡?雁兒不想待在這兒了!

這邊凌霄道人見陸慈越說越離譜,一副不將狗男女正法誓不罷休的模樣,頓時臉色鐵青,雙手叉住腰,一改之前的和藹之態,厲聲喝道:

“住口!孽徒!休得胡言!”

陸慈此刻正在勁頭上,“我沒有胡說,我親眼所見!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陸慈臉上,打斷了她脫口而出的話,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一臉茫然的看向凌霄道人!懵然道:

“師父!你……你為何要打我”話畢,便委屈得哭出聲來!嘴角卻是緊抿著,滿是不服氣!

“她是你師妹,我今日收的新徒!你向來說話牛頭不對馬嘴!誰不知道你,如今倒越發顛三倒四了,連你師妹的名聲你都要詆譭!你太教我失望!”凌霄道人指著陸慈,極其強勢的對著她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炮轟!

陸慈聽到收徒二字,目光一震,不可置信的歪頭看向雁兒。

靜宛亦是驚訝,師父竟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信任這個初來乍到的丫頭,詫異的眼神偷偷掃向雁兒。

雁兒顯然也被凌霄道人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懵了。笑臉佛似的師父竟然金剛怒目般對那人大打出手。此刻,被打者還在虎視眈眈的仇視著自己!心裡感激師父護在她這邊。但是莫須有的罪名不是讓她閉嘴不言就可以洗清的,自己必須槓到底,不然就真如白布染缸只有被她們暗暗戳脊梁骨的份了。雁兒上前一步,委天屈地的憤然道:

“你為何要冤枉我!我哪裡在石階上苟什麼合了?如此胡說八道,你定要遭天打雷劈!”字字鏗鏘有力!

陸慈眼一瞪,怒不可遏,捂著捱過打的半邊臉,“我都看見了,你還狡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吶!”

凌霄道人見陸慈捱了打還如此逆反,扭頭抄起鍋鏟對著周慈的背部就是一揮,怒罵道:

“孽障!你聾了嗎?叫你閉嘴,沒聽到嗎?”扔下鍋鏟又準備去捂住她躁動的嘴。

雁兒已然被陸慈所放的厥詞氣得是七竅生煙,差點就厥過去!撲過去,渾身顫抖著指著周慈的鼻子大罵道:

“你看見什麼了,我沒做的事情你是怎麼看到的,你是用腚眼子看到的嗎?”

眾人被雁兒脫口而出的粗俗穢語給驚得瞠目結舌!

雁兒旋即又轉頭對著凌霄道人說道:

“師父,你千萬別攔著她,我今天一定要她把話給我說清楚!稀裡糊塗的矇混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的做出了這等不堪的苟且之事!”

凌霄道人見雁兒話語梆硬,非得峙出個對錯不可!只得鬆開揪著陸慈衣領的手。兩人劍拔弩張互有說辭。凌霄道人不想再任由周慈說下去,蚌鷸相持赤裸裸的把話說穿,羞臊的只會是出家人的臉面罷了。而她們對峙出來的話是萬萬不好聽的,她可不想從她們口中還原出什麼非禮場景。不過陸慈雖然咋呼,但卻是個不會說謊的老實人,想必定然是親眼目見了什麼不禮,但是苟合打野肯定是誇大其辭聳人聽聞!且先聽她們各自分辨,自己再從中作梗,化干戈為玉帛吧!

周慈被激怒得牙關顫抖、暴跳如雷!此時此刻被羞辱得臉上閃過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黑!一巴掌拍開雁兒直抵在她鼻尖前頭的手!狠狠蔑視著雁兒。“你……你……你和那個白衣服男人纏抱在一起,又親又啃的!那沒羞沒臊的畫面當真是閃瞎人眼,你敢說你沒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親嘴兒嘛,你們看,她的嘴唇就是被那男人親腫的”

眾人視線齊齊鎖定雁兒的朱唇,果然,豔如劫火,微微腫脹撅起。

大夥兒不約而同的蹙眉。

雁兒氣勢洶洶絲毫不示弱,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