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畫一下衝到跟前,手握成拳,像是要動手,明鏡一步擋到了跟前。
“你這個賤婢,滾開!”
蘇知微雙眸一沉,冷聲道:“二姑娘,這裡是我的西院,輪不到你施威!”
“娘要將我趕出家門!”
“二姑娘這是自作自受。”
“總之,總之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去跟娘說,讓我留在家裡!”
“呵,憑什麼啊?”
“憑你是我大嫂,你就得幫我!”
看著又哭又鬧的江映畫,蘇知微只覺好笑,她臉皮是真厚,平日裡不當她是大嫂,罵她害她還與她的夫君私通,現在卻讓她這個大嫂幫她。
“二姑娘這一聲大嫂,我可不敢應。”
“蘇知微,你敢得罪我,你最好想清楚了,無論何時,我都是江家人,娘和大哥不過是一時氣我,用不了幾日就會接我回家。而你始終是外人,娘和大哥根本就看不上你,你現在不討好我,以後我就讓你沒有好日子過!”江映畫氣鼓鼓道。
“嘖嘖,那我等著。”蘇知微嗤笑道。
江映畫氣得跺腳,但蘇知微不幫她,她也沒辦法,只能咬著牙走了。
蘇知微眯了眯眼,她知道江映畫有一句話說對了,過不了幾日,她就會重新回到江家。
不過這就是她想看到的,她要江母江墨硯和江映畫三人互相拆臺,互相折磨,互相撕咬,而她很享受這個過程。
江映畫一走,蘇知微便開始裝病,對外稱是二姑娘來鬧了一番,她被氣倒了。
晚上江墨硯過來,她裝作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又咳又喘的,根本起不來身。
江墨硯看她這樣就更急了,“江映畫,她真是我的剋星!”
“夫君……咳咳……你怎麼了?”蘇知微裝作關心的問道。
“那安西鐵礦,齊王不要了,要我帶你明兒去府衙,將契書轉回你的名下。”
“咳咳,這為何啊?”
“太子利用職務之便在遼東鐵礦秘密鍛造兵器,還運回平都,昨夜一場大火將這事給暴露出來了。皇上讓楚王也就是九殿下嚴查此案,而楚王不查這場大火先查遼東鐵礦,在這個節骨眼上,齊王怎敢再要這安西鐵礦,若被楚王揪出來,豈不是會被懷疑他也要造兵器,他也要謀反。”
“咳咳,原是這樣,可我這身子……”
“明日,你爬也得跟我爬去官衙,此事非同小可!”
“夫君這話好傷人,咳咳,當初是你非要拿走這安西鐵礦,好似我不給,便是多大的罪過。我給你了,毫無怨言,如今你又要將安西鐵礦塞還給我,咳咳,我招誰惹誰了?”
“今兒一天,你妹妹你娘還有你,你們三個輪番來怪我罵我兇我,我病成這樣,你是瞎眼了看不到是吧?”
“我就不能有脾氣了?行,那安西鐵礦,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了!”
“你!”江墨硯騰地一下起身,“你怎麼如此不懂事,不知體諒我?”
“我病了,沒心力體諒別人。”蘇知微扭過頭道。
“這安西鐵礦必須轉回你名下,只當這事沒發生過,不然很容易被人揪住小尾巴,到時齊王定不饒我。”
“夫君要這樣說,我也不是不能拖著病體去官衙。”
一聽這話,江墨硯正要鬆口氣。
“除非。”蘇知微看向江墨硯,嘆了口氣,道:“我先前給了幾張白契,有各地的鋪面,也有京郊一帶的果園和良田。”
“你什麼意思?”
“除非你肯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