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酒杯,怯弱的看向葉君陽,“還要等半個小時,那些記者才會過來。”
葉君陽斜睨了她一眼,“你父親的債務解決了?”
許菲的神色一變,“還沒有。”
“她承諾你要是完成這次計劃就幫你解決?”
許菲猶豫了兩秒,方才點點頭。
葉君陽嘴角一勾,“那你還偷偷給我報信,不怕你父親被追~債的給逼死?”
“怕?若說怕,大概我童年的時候已經怕夠了吧,所以如今對他只有深深地厭惡,他氣死了我媽,現在估計也想逼死我。”許菲說到這裡時,目光裡有著深深地怨恨。
葉君陽調轉目光,“若是這次你沒騙我,我就替你解決這樁問題。”
“不!”許菲搖搖頭,“不要你幫,他一輩子就是這幅德行了誰都幫不了他。”
葉君陽譏笑一聲,“你以為我說的幫是幫他還債?”
“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方法?”許菲狐疑的看著他。
葉君陽用眼神瞥了一眼酒吧入口處剛進來的一個男人說道,“我那朋友,專治那些別人治不了的毛病。”
許菲打量著那個健壯的男人,一身咖色的皮夾克穿的利落又帥氣,頭髮是典型的板寸,五官堅毅立體,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要不是葉君陽說他是他的朋友,許菲怎麼也不會把這兩個氣質完全不同的男人聯想到一處去。
雷亮遠遠便看到了葉君陽,他揮了揮手,朝他們快步的走了過去。
“事情都辦好了?”葉君陽將剛剛倒上的酒杯遞過去。
雷亮看都不看一眼,彷彿真的是口渴了一樣,一口就倒進了嘴裡。
“妥了,你放心吧。”他咧了咧嘴唇,目光在掃過許菲的瞬間略微停留了片刻,“這位就是農夫與蛇裡面的那條蛇?”
許菲聽他這麼形容自己,臉上的笑瞬間就掛不住了,她微微低下頭,不再為自己辯解什麼。
葉君陽瞪了雷亮一眼,“怎麼就你話這麼多,是不是妙歌這段時間外出工作,你渾身皮又犯癢了?喝酒!”
他說著,直接將桌上一瓶未開的酒推到雷亮的面前。
“老葉,我可是為你打抱不平吶!”雷亮看著葉君陽,目光戲謔的穿梭在他們倆之間。
“不需要,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雷亮笑著點點頭,轉眼看向許菲,“美女看樣子還挺青澀啊,還在唸書?”
許菲點了點頭,目光偷偷的瞥了眼葉君陽,“馬上就畢業了。”
“哦,還在上學就已經在替父還債了,這精神著實可嘉啊。”
“人的一生,唯有父母是不可選擇的,既然我的父親給了我生命,那我就有義務要替他承擔他犯下的錯誤。”
“嘖嘖嘖…”雷亮同情的看著許菲搖了搖頭,“唉,對了,你家裡就你一個嗎,有沒有從小失散的姐姐之類的?”
許菲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意思?我家就我一個。”
“只有一個啊,那就可惜了。”雷亮嘆息一聲,又悄咪~咪的瞥了眼葉君陽,
“你別說,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倒還挺多的。”
葉君陽瞪了他一眼,“怎麼,酒點的不合口味?”
“沒有沒有,點的很好,是我喜歡的牌子。”雷亮嘿嘿一笑,“那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