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裡的楚灃剛打算去院子裡跟沐辰澤打招呼，聽到他姐的問話，趕忙退回去。

這會還是不出去當電燈泡為妙。

那天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

沒跟姐姐說，是不想她有心理負擔。

此刻，沐辰澤沉默不語。

楚漩盯著他的眼睛看，繼續說道，“反正我必須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我天天纏著你，讓你做不成生意。”

沐辰澤有些頭大，“你剛出院那會怎麼不問，現在問幹嘛？”

好不容易不再去想那天的事，楚漩偏要再提起。

楚漩面帶討好的笑容，“那會正忙，今天這不是閒下來了嘛。你就告訴我吧！你也不希望天天被一個胖子纏著吧？”

沐辰澤心裡竟隱隱期待，天天被她纏著的場景，差點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到。

使勁甩甩頭，調整情緒，嘴硬地說道，“當然不希望。但我不想提那天的事，說出來對你沒什麼好處。”

“怎麼會對我沒好處？我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才會對我沒好處！快點說吧！就當我求你，行不行？”

“等我說出來，你別後悔。”

楚漩做發誓狀，“我絕對不後悔！快說吧！”

沐辰澤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好，我說。那天你燒得迷迷糊糊，我從村裡協調拖拉機，停在院子裡，我嫂子她們想把你抬到拖拉機上，但你說什麼也不讓她們碰，還嘟囔著，誰都不能碰你，還喊著我的名字，讓我揹你。我只能試試看。為了避免背不動丟人，我讓我嫂子她們去門外等……”

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

楚漩臉上熱熱的，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繼續說下去。”

沐辰澤的目光落在楚漩的雙手上，“後面就有問題呢。我揹著你朝外走，你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腳下一個沒站穩，咱倆都摔在地上。你當了肉墊。”

害得他這幾天一閒下來，不自覺地就會想起這事。

楚漩的臉由熱變為火辣辣，“這麼說，大家都有看到？”

“沒錯。當時門敞著呢，咱倆摔在門口附近。我怕你尷尬，所以叮囑大家不要說出去。幸好當時劉大鵬出去挑水，沒看到，不然他肯定得拿這事說事。”

“那我說了什麼話，導致你沒站穩？”

沐辰澤面帶嚴肅，“你真的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真不記得。”楚漩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腦袋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掉。

沐辰澤再次壓低聲音，“那天你說，沐辰澤，我對不起你！是我欠你的！我用一輩子還債可好？我會把你爹孃當我自己親爹孃一樣孝敬。其實我很想知道，你欠了我什麼？值得你用一輩子還債？”

楚漩不想說重生的事，只得隨口找理由，“我設計了你的初吻，卻沒嫁給你，所以我欠你的，我得還債，不然良心難安。”

“可你還朝我耳語了幾句，別人都沒聽到。”

“我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