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漩不認識來人,但一眼看出她和馮春花長得很像。
沐辰澤看向楚漩,溫和出聲,“小漩,剛才發出聲音的那個討厭的婦女就是袁甜。”
絲毫不給袁甜留面子。
袁甜在世四十來年,第一回聽到有人用討厭這個詞來形容自己,臉上的那份驕傲瞬間被憤怒取代,“沐辰澤,你留點口德,行不行?不怕給你們村子丟人?”
沐辰澤是懂得怎麼氣她的,毫不示弱,“我只是實話實說,一點也不丟人。你的行為,倒真是把京都人的臉都丟光了呢!”
袁甜雙手叉腰,“我怎麼給京都人丟臉?今天你不說清楚,我饒不了你。”
楚漩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她的男人,她可不允許有人隨便說饒不了他。
“袁甜是吧?真是夠笨的,連自己怎麼給京都人丟了臉都不知道。讓我來教教你。你已經四十多歲,卻非得裝嫩,穿什麼粉色大衣?提什麼粉色包包?以為自己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呢?我們這邊的人看到你這副打扮,只會認為京都人都喜歡裝嫩。還有你臉上的妝容。明明面板黝黑,非得塗得臉上白白的,跟個鬼似的。你說你塗就塗吧!別光塗臉啊!脖子那麼黑,臉那麼白,你讓我見識了什麼是黑白分明。”
袁甜上下打量自己的粉色呢子大衣,然後雙手捂脖子,被楚漩說中,她確實沒有護理脖子。
嘴硬地說道,“我樂意這麼塗,有本事你這個鄉巴佬也花錢買化妝品塗抹啊!”
楚漩一臉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臉,“誰讓我年輕呢?我的面板緊緻,目前不需要任何化妝品!”
袁甜狠狠一咬牙,剛要罵楚漩,被沐辰澤的聲音打斷。
“袁婆子,剛才我物件只說了你給京都人丟臉的原因之一,我再補充一下。你來到我們這裡就想用不正當手段為馮春花脫罪,你連鄉巴佬都不如,鄉巴佬都知道這種行為不可取!”
袁甜一臉目瞪口呆,“剛才你喊我什麼?袁婆子?我有那麼老嗎?”
沐辰澤故意打擊她,“你很老,跟馮春花一樣老,所以喊你袁婆子沒錯。”
袁甜引以為傲的風韻猶存,被沐辰澤打擊得體無完膚。
氣得嘴角哆嗦,“你……”
沐辰澤呵呵一笑,“你嘴角別抽,越抽越像婆子呢。”
袁甜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咳嗽了幾聲才緩過來。
“我今天過來找楚漩有事,沐辰澤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沐辰澤一口拒絕,“不能!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面說吧!”
袁甜憤怒而又無奈,“行吧!楚漩,我想跟你談筆交易。”
若不是為了談交易,她早已甩袖離開。
楚漩面色平靜,“你先說什麼交易。”
袁甜從自己那個粉色手提包裡,拿出厚厚一摞錢,“這是兩千塊。你收下後,去市治安隊跟他們說,你和我媽之間是個誤會,沒有什麼下毒的事!”
楚漩沒有接,“下毒的事,可不是什麼誤會。你來之前,沒好好打聽一下,我楚漩並不缺錢。”
袁甜用一副不可能的表情看向她,“你不是欠一屁股債嗎?不然我媽不會把你和楚灃分出去。”
楚漩淡然一笑,“那是以前,債務早已還清,沒看到我家又在翻蓋房子嗎?不僅如此,我還打算買船或者去市裡省城買房,有錢沒地方花呢。拿著你的錢,趕緊滾……蛋!”
見收買不了楚漩,袁甜狠剜她一眼,把錢放回包裡,怒氣衝衝地離開。
楚漩和沐辰澤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袁甜灰頭土臉的走掉,暢快啊!
院子裡的眾人,剛才注意力都在拆屋上,壓根沒注意到袁甜來了又走。
袁甜沒有再過來騷擾楚漩,聽說被袁家當家人緊急喊回去。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到了11月1號。
楚漩家翻蓋的房屋竣工。
一間是臥房,盤了炕,一間是堂屋,還隔出來一間,當雜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