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熱……哦,我不行了……”
“再堅持一下……”
“我真不行了!你倒是舒服了,可我現在渾身都是汗。”
“不是姐姐你自己說的,要給我賠罪?”
“唔……將你不小心推下水是我不對,但也不帶你這樣折騰人啊。哈啊……嗯……”蘇月仙的聲音從被子裡發出,夾雜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不斷地傳入殿門外修長身影的耳朵中。
聖王眼底怒火幾乎快要迸射而出,“毒婦!你居然因為得不到本殿下,就去勾引自己的親姐姐。你給本殿下等著,本殿下絕不會輸給一個弱女子!”
他一氣之下,拂袖轉身而去。
“呼……不行不行,這天鵝絨的被子也太悶了!”蘇月仙猛地掀開被子,從裡面鑽出來,滿頭大汗地衝屏風後的李清弦喊道:“你怎麼還沒洗好澡?這床還要我幫你暖到啥時候啊?”
“天氣冷,多暖一會。”李清弦說道。
“對了,差點忘了。我讓後廚給你燉了紅糖薑湯,我去看看好了沒有。”蘇月仙偷瞥了眼還在穿衣的李清弦,忙從床榻上跳下來,隨手抓了件外衫便往門口跑去。
“披件衣裳,彆著涼了……”聽見門合上的聲音,李清弦擦著自己頭髮上的水無奈地嘆了口氣,“定是又去偷吃夜宵了,小吃貨。”
就在蘇月仙離開不到五分鐘,一個黑衣人翻窗而入,對著李清弦後頸就是一記手刀。她趁四下無人,往昏迷不醒的李清弦頭上套了個黑布袋扛起就跑。
“殿下,您要的人霜花帶到了。”黑衣人將肩上的李清弦放回地上,一把拉下蒙在自己臉上的黑布,恭敬地跪倒在銀髮男子的面前。
“弄醒她。”聖王長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排精緻的暗器,他挑了柄匕首拿在手裡把玩著。
這些暗器全都出自他手,從打稿選材到最後冶煉製造皆是他親力親為,他將這些視作自己的珍寶。可自從經過那晚,他竟覺得這些冷冰冰的東西也沒多麼有意思了。
霜花面無表情地走到水缸邊,舀起一瓢冰水劈頭蓋臉地澆到李清弦的身上。
李清弦不禁倒抽幾口涼氣,被冰水硬生生地嗆醒。他環視四周一圈,發現此處陰暗不透風,牆壁上掛的架子上擺放的都是各式各樣的兵器暗器,再看面前坐著的銀髮男子,他一切都明白了。
他應該是被抓來了聖王平時研究殺人玩意的暗室。至於聖王為何抓他,李清弦不太敢往深入的地方想。
“既然清醒了,為何不說話?”聖王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他看著面前的李清弦,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眸冰冷的毫無溫度。
“是聖王有話對我說吧?”李清弦朝聖王翻了個白眼。
但在聖王看來,那個白眼卻是媚眼,令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噁心。
“你是她的妹妹,本殿下不會傷你。”聖王砰地將手中的匕首丟到李清弦面前,直截了當地說道:“給你五百萬兩黃金,你割發斷情從此不要再出現我們的面前。”
“你們?”李清弦不禁冷笑起來,“別痴心妄想了。”
“你才是痴心妄想!你以為你用盡齷齪手段就能得到本殿下的心?”聖王看著李清弦的眼中滿是厭惡,他忽然走向李清弦,俯身一把捏住李清弦的下巴,手上用了勁,疼痛令李清弦此刻這副女身瑟瑟顫抖,一雙美目不禁蓄滿了淚水。
聖王見了,嫌惡地說道:“別在本殿下面前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你這種女人本殿下見多了,外表純潔實則滿腹詭計。你迷惑不了本殿下的!”
李清弦想張嘴罵他卻被他鉗著下巴,怎麼也動不了。
“來人,替我割斷她一縷頭髮。然後將她即刻送出宮去!”聖王將李清弦一把推倒在地,徒留給他一抹冷傲的背影。
他的侍衛得令,撿起地上的匕首,一手纏住李清弦一縷青絲,另一隻手握刀將其割斷。
“有了這縷頭髮便能令仙女姐姐相信,她的妹妹是自願出走的。哦對了,清清姑娘既然這麼擅長勾引男人,不去酒樓唱戲豈不可惜?霜花,今晚便替清清姑娘在城中花月樓謀份好差事。”聖王接過侍衛呈上來的那縷頭髮,唇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你特麼腦子有……”李清弦還未說完,口中便被塞進一團粗布,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布袋再次套上他的頭。
看著李清弦被扛走,聖王心中無比舒暢。他舒展了一下雙臂,慵懶地脫下自己的華服外衫,吩咐道:“去,替本殿下準備香花熱湯,本殿下要沐浴更衣,一會要去給仙女姐姐送份驚喜。”
蘇月仙吃完夜宵,順便為李清弦也煮了碗熱氣騰騰的荷包蛋牛肉麵。當她端著面和紅糖水回到寢殿時,發現殿內燭火不知何時竟全熄滅了。
“喲呵~瞧這小性子使得。我不就是出去吃個夜宵嘛。又不是沒給他留。”蘇月仙笑著低頭聞了聞端盤上那碗麵,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屋。
她摸黑著走到桌子前,剛放下手裡的端盤。便看見一抹身影從裡屋的珠簾後飄過,極快地躍進了她的架子床中。
被緋紅色床幔遮掩嚴實的架子床裡頭突然亮起一片朦朧的光暈。整座漆黑的宮殿此刻唯有那張床在發光,裡面有一抹曼妙身影正慵懶地斜臥在床榻上,修長指尖輕解羅衫,不一會,一件月白絲質寢衣便被拋了出來。
毫無防備的蘇月仙被丟出的衣服蓋住了視線,她嗅了嗅,好香!
蘇月仙瞬間就懂了!難怪李清弦今天泡了這麼久的澡。原來是要和她來這麼一出。
“咳,你身子還沒恢復,我們這樣不好吧?”蘇月仙羞紅著臉,小聲說道。雖然皮囊不是他,靈魂是李清弦本人的沒錯,可玩笑歸玩笑,她性取向還是正常的呀。對著一個身材比她好太多的美女……蘇月仙也下不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