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逍遙鎮外。
龍傾邪卻突然對雲舞道:“小東西,為了免得你今晚謀殺親夫,為夫還是不跟你坐同一只飛行獸了。”
雲舞頗為意外龍傾邪的說法,怎麼想,都覺得他這樣的舉動反常奇怪。
但是,龍傾邪自己主動要求兩個人分開待著,對於她來說,倒是沒理由拒絕,挺好。
兩人這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後半夜!
天邊明月高懸,繁星點點,晴朗無雲的夜空像是一塊黑中氾濫的絲絨布,兜著漫天熠熠生輝的星光,讓人看不夠。
龍三不知是先前睡得多了,還是被今晚的種種變動驚著了,雲舞看到他的時候,龍三整個人都十分精神,看不出半點困頓。
龍三歉疚的對雲舞道:“雲舞,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
雲舞平靜的道:“別說那些了,傷口怎麼樣,現在給你換藥,還是等到明天?”
龍三還沒說話,紅菱就在旁邊插嘴嚷嚷。
“主人,這個人太沒用了,翼鳥飛起來的時候,他嚇得都要哭了!”
龍三眼神窘迫的看著紅菱,說不出反駁的話。
雲舞眼神閃了閃,探究的看向龍三。
翼鳥飛起來的時候,龍三會嚇得差點哭出來?
這根本,就不像是那個時時刻刻都冷靜沉著的龍三,會做出來的反應吧!
不過,這卻反而應徵了她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龍三發現雲舞的出神,急急道:“我,我從沒坐過翼鳥,有些不習慣,興許是畏高!”
“也是,有些人是天生就怕高處的。”雲舞收斂起神色,倒了杯水,一點點的餵給龍三喝掉。
“你傷得這麼重,又受了驚嚇,好好休息吧。”待到龍三睡去,雲舞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
………………
另一隻飛行獸上,龍傾邪自己解開衣袍,看著鮮血淋漓的肩頭,有些無奈。
“這小東西,出手太狠了些。”
龍傾邪嘴裡這樣唸叨著,自己從寒鐵所做的空間戒指裡取出一瓶療傷藥,朝著傷口撒去。
粉白色的藥粉灑在傷口上,迅速與裸露在外的血肉起了反應,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龍傾邪面不改色的看著傷口的慘烈情況。
聽到這裡,雲舞把手裡的藥瓶放在桌子上。
“咔嗒”的一聲,那動靜,讓龍三目光都跟著不安的抖了一下。
“無妨的,我也只是想看看,你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雲舞的話頓了頓,在龍三莫名開始緊張的心情中,說出了後半句。
“這樣,我才能知道,以後要追殺的人,到底是誰。”
龍三身體霎時一顫,眼眸慌亂看向雲舞,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要追殺的人?”
雲舞終於嘴角微微往上揚起,抓起桌子上的布巾,漫不經心似的擦拭了一下手;“裝得也的確是像,只不過,冒牌的終究是冒牌的,這如何裝得像,也都是有破綻百出。”
聞言的龍三,這時終於不太淡定:“雲舞,你說什麼呢?什麼冒牌?我是真的龍三……”
“啪啦”的一聲,一道白影就在那一瞬間掠過,只見那白巾直接把他那後面的話給打斷,順帶著,將對方嘴裡的牙齒都抽掉了好幾顆。
雪白的牙齒混合著唾液和鮮血,被雲舞隨手似的用布巾捲到地上,像是幾顆孤零零的小石頭。
“我的名字,你還不配叫喚。”雲舞面無表情。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雲舞是沒多心,可是,後面接觸下來一些小細節,雲舞早心存疑惑,只是,還缺少一個讓她覺得合理的證據而已。
龍三從來沒有跟雲舞描述過他過去的長相,而最大一點是,他自從認定她這個朋友後,幾乎很好直稱她的名字,而都是“朋友朋友”的叫個不停。
可這個“龍三”,從頭到尾,的確把一個毀容廢物的形象扮演得非常好,可是,在稱呼上就已露出了破綻。
最重要的是,以真正龍三的性子,她多少也有些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