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攔住想要動手的凌安,轉而看向在旁邊看戲的雲舞。
“小五,你如果不打算救南宮逸,也不會留在這裡了。現在南宮逸毒發,你還不打算出手嗎?”
“我出什麼手,我又不是大夫。”雲舞警惕的目光打量著上官,對他多有防備。
上官對雲舞的態度早有所料,他露在面罩外面的眼睛彎起來,明顯是在笑。
“你是哪一族的人,我很清楚,你們那一族雖然多年未曾現世,但醫病救人的本事,可那麼天生能力而定的?”
那一族人?
雲舞眼底一沉,她一直猜測上官是看出了雲舞身上帶著五毒石,沒想到,他竟然是看出了雲舞巫族後人的身份?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最大都威脅。
上官看雲舞變了表情,有吊兒郎當的道:“你放心,我對你們的血脈沒什麼興趣,更何況,假如你能救得了南宮逸,就也能救我的朋友,我到時候還有求於你呢。”
“你要求人,別人也不一定答應吧。”龍傾邪起身將雲舞攬到身後,儘管他是仰頭看著高坐馬上的上官,但那氣勢卻反而能壓下上官一頭。
雲舞雖然心底有些殺心升起,可是,這卻讓雲舞心裡生出了一點希望,她下意識的隔著衣服握住了掛在脖子上的項鍊。
這上官,竟能看出她是巫族血脈,或許,能有辦法解開白老都封印……
想到這裡,雲舞毅然道:“好,我再跟你們去看一下南宮逸的情況。但是,我可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救他。”
龍傾邪眉頭一皺,但在對上雲舞的眼神後,還是將反對的話壓了下去。
他看得出來,雲舞對上官有什麼目的,而且,這個目的對雲舞很重要。
凌安著人去牽馬,雲舞補充道:“兩匹獸馬,龍四跟我一起去。”
聽到這句,凌安回頭臉頰肌肉抽搐的看了一眼龍傾邪,但還是忍氣吞聲的去了。
上官坐在馬上笑呵呵的拍手道:“我還沒見過你們一族救人的本事,終於能開開眼界了。”
雲舞沒搭話,她雖然是巫族血脈,體內還有巫族聖火,但是,她卻沒學到任何巫族的本領。
相比之下,反倒是皇后雪柳,手中還掌握著諸多的巫族秘術。
“別抱太大希望,沒準南宮逸的命不好呢?”龍傾邪攬著雲舞,暗中其實主要是靠著雲舞在支撐他的體重。
上官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
“我說你就積點德吧,整天咒別人死,現在都遭報應了吧?”
雲舞神經一緊,看向上官的眼神越發警戒。
就連龍傾邪,也緊盯著上官挪不開視線,那眼神裡,藏著無邊殺意。
這個上官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危險,他一眼就看出了雲舞的身份,而且還挑明瞭龍傾邪現在身體出了狀況。
雲舞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猜?”
上官面罩蓋著的嘴裡傳出兩聲輕笑,那笑聲帶著點頑皮意思,倒像是個孩童才有的天真。
龍傾邪眼神不善的望著上官好一會,眼皮一抽,腦海中有某個訊息閃過。
“你們一族的眼睛,的確很好用,難怪有那麼多人出重金想要買到。”
龍傾邪這話一出,上官像是受了驚嚇,在馬上搖晃了一下,差點摔下馬去。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
上官眼神裡有著慌張和畏懼,雲舞看得出,他甚至有了一言不合就立刻離開的姿態。
這,和上官一貫表現出的痞氣囂張完全不符。
龍傾邪慵懶道:“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的眼睛很感興趣。”
上官強自鎮定的挺直腰板,哼了一聲,讓自己有點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