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的來歷,再加上那非人非蛇,怪物一樣的玉蛇,雲舞腦海中閃過一個猜測。
“你是說,那個宗門的人,也想與魔獸結合?”
“可以這麼說,不過也有一些傳聞說,那個宗門就是當年上官所在的家族逃出來的小輩們建立的。”
“不是有那詛咒嗎?他們還建立這種宗門?”
雲舞對這樣的說法,有些有些難以相信。
以她而言,難道不是應該自此一生都對做這種事的人恨之入骨,恨不能把這些瘋子都殺乾淨才對嗎?
“小東西,你的思想還是太單純了一點,你以為人人都是你我這樣的嗎?人有太多的奢望和弱點,不夠強大,又無法變強的人,就會想要尋找一些其他途徑,來解決自己的困境。”
龍傾邪翻了個身,仰面躺著,雲舞的手剛好觸碰在他的喉嚨處,脆弱的喉骨就這樣曝露在她手裡,只要雲舞一個用力,也許,就能瞬間掐斷他脖子。
可是,他卻好似對此渾然不在意。
“你的意思是?”雲舞眉頭一皺;“他們是想利用其他人來做將人類與魔獸結合的實驗,想找出自救的辦法?”
雲舞的掌心剛好感受著龍傾邪強健有力的脈搏,隨著他說話的時候,還能共享他聲帶的震動。
那感受很奇異,彷彿隨著面板的貼合,兩個人就能將彼此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說真的,為夫也不清楚,現在世人所知道的訊息,恐怕也都只是聽其傳聞,真正的情況,相信除了那宗門的人,沒幾個人清楚,不過,你說的跟為夫心裡所猜測的差不多。”
雲舞陷入了沉思之中,玉蛇那樣的怪物,在這魔獸森林裡,到底還有多少?
“小東西,在想什麼?”
“那些選擇變成怪物的人,真的變強了嗎?”雲舞懷疑的問著,她想起玉蛇,那個從聲音到身體甚至連性情都不能完全說是人類的傢伙。
旁門左道之術。
青衣小廝哪裡見過龍傾邪這般氣勢的人,光是承受龍傾邪那凌然目光,便已經叫他有些背後冒汗。
“您稍等,我這就去請掌櫃的來。”青衣小廝雖是狗眼看人低,但能在魔獸森林外幹活,也不會傻到一點事情都不懂。
發覺自己似乎是看走眼了,態度便立刻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去吧。”
龍傾邪也不會自降身價與這種跑堂的小廝糾纏,待青衣小廝給二人領座斟茶離開後,才與雲舞說起話來。
“小東西,你先前說自己能煉藥,不是誆騙為夫的吧?”
“自然不是,不過,我得到的丹方也就那麼幾張,你要是想讓我正兒八經的給你煉藥,可能有些難。”雲舞就想著龍傾邪會有這麼一出,早盤算好了說辭。
龍傾邪動作優雅的端起茶杯啜飲了一口,對雲舞道:“沒事,一些低階常見的丹方,在這裡便可買到。你連那能叫為夫生死不能的藥都煉得出來,區區普通丹藥,自然不在話下。”
雲舞聞言,心底悄然沉思了一下。
龍傾邪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她要是還說她不能煉藥,豈不是自己打臉,明擺著告訴龍傾邪,那兩枚丹藥的來源有異常嗎?
就在雲舞正想著怎麼開口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橫插了過來。
“兩個男人,竟然是如此噁心的關係,還滿世界宣揚,真是不怕汙了別人的耳朵。”
雲舞循聲望去,就見一名美豔女子斜倚著二樓的欄杆,鄙夷的望著他倆。
雲舞冷眼看著那女人,反唇相譏道:“在我看來,倒是不聲不響偷聽別人說話的人,更下作一些。”
“你這噁心的傢伙,居然敢罵我下作?看你是找死!”
那美豔女人咬著下唇,跺了一下腳,氣沖沖的直接從二樓翻身躍下,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找麻煩。
“旁人的事情與你何干,你管的如此寬,莫不是家中沒有男人可以管了嗎?”如換做平時,對於這樣的人,雲舞直接無視。
不過,這女人卻似乎來者不善,雲舞忍不住譏諷了一聲。
只是,這似乎跟龍傾邪這相處久了,她言語間也逐漸頗有一絲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