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動作一怔,沉吟瞬間,身上四周的銀色光芒霎時散去,白色殘影與他擦肩而過,而他卻被黑霧侵蝕吐了一口鮮血,便從黑霧中越了出來。
那張高傲霸氣冷漠的臉上,此時有些蒼白,緊抿的嘴唇也是毫無血絲。
雲舞微蹙眉,眉宇一斂,眼底掠過一絲慍怒,一隻手摸上龍傾邪的腰,用盡所有力氣掐了下去。
這個幼稚的傢伙!
居然連趁人之危這麼陰險下流的事都做得出來!
雖然她知道她自己也差不多少……
但起碼現在她沒這麼做!
龍傾邪劍眉一皺,嘴角卻揚著一抹得意的笑,有些挑釁的朝雲舞挑挑眉。
似乎在說,在覬覦他的女人,下一次就讓他一命償還。
周非羽擦拭著嘴角的鮮血,低著頭的眸子內,是一抹比寒冰還幽寒的冷意,那一抹白影力量之大,如果他接下了憑他自己的力量想出來那是不可能了。
那究竟是誰發出的靈力?
雲舞?他暗自否認,認為雲舞不可能向他出手。
龍傾邪?他眸底掠過一絲沉思,沒肯定也沒否定。
或者是森林中一直窺探他們的人?他眼眸中冷意沉了一分。
“沒事吧?”雲舞微蹙眉,看著他身上的幾處傷口眸底掠過一抹不忍。
周非羽抬起雙眸,銳利的眸子看著她彷彿隔著一層冰霜的眸子,微微皺眉道:“你沒事吧?”
雲舞搖搖頭,見他沒事便不再說話。
她回眸看向黑色的迷霧,如同一個巨大的屏障將森林隔絕成兩頓,而且這迷霧還運用了陣法,若非武技高強或者懂得陣法的人,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她隱約覺得迷霧的那端,才是他們要找的根源。
所以當前要做的還是要穿過這坑爹的屏障。
雲舞低頭手摸著下巴,眸內的餘光卻瞥著龍傾邪和周非羽,一抹無奈的悲催在她眼裡流過。
如果龍傾邪可以明目張膽的動用武技,他們要過這屏障能簡單很多。
但現在周非羽卻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她不得不頭疼的沉思著該怎麼帶著她的小男人一起過去。
“誒,那裡好像顏色不太一樣。”倏地,正在雲舞打算利用風元素帶著龍傾邪一起離開時,龍傾邪看著左側迷霧中一道亮白色的劃痕開口道。
周非羽和雲舞齊齊朝龍傾邪指的地方看去。
如同深淵一般完全黑暗的黑霧裡,一道奇異的劃痕光芒若隱若現。
周非羽凝視著那抹光芒,眸底深處一冷,如果他沒看錯,那抹白色光芒和襲擊他的那抹殘影是一樣的!
說罷,她明顯感覺到靠在她身旁的龍傾邪身體霎時一僵,轉眼即逝後,他朝她送了一記秋波,“那我要求你做一天小女人,對為夫……百依百順。”
他說到百依百順後故意一停頓,加重了四個字的音量。
一雙邪魅的眸子向下移動,落在她的胸前,泛著侵略的光芒,那磁性魅惑的嗓音自他胸膛嗓間傳出來,卻變成了一種能夠蠱惑她心的毒藥一般。
雲舞看著他赤裸裸侵略的目光,眼底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過期不候,你已經沒機會了。”
她衝他挑挑眉,一抹瀟灑英氣的笑意自眉宇間散開來。
“那我要那個吻。”
“過期了,啥也沒了。”
“你的吻過期了,我的吻一直沒過期。”龍傾邪低沉邪魅一笑,黑眸內深處滿滿的都是笑意,這個女人居然給他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