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謂是物是人非，她居然什麼都說不出，剛剛已經手一直扣住那個車門，被對方用蠻力給掰開，現在手指節都是痛的。

她揉搓著自己的手指，鼻頭因為被冷風吹了很久，也顯得有一些紅：“秦總，謝謝你啊，你真是一個好人。”

這話說出來，舒瑤自己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在給秦風發好人卡嗎，她這不是在找死嗎？

結果秦風卻沒有什麼感覺：“不是什麼好人，覺得諷刺嗎？”

“什麼諷刺嗎？”舒瑤有一些不明白的意思。

“自己費盡了全力，想要去幫助別人，結果卻被背叛，被拋棄，是什麼樣的感覺？”秦風死死地盯住舒瑤，想要看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我覺得自己是問心無愧的吧。”舒瑤也鄭重其事地給出秦風一個回答，又接著想了想，她緩慢的補充道。“至少對於我自己來說，我應該是問心無愧的。”

“你是問心無愧的嗎？舒瑤，全世界應該就只有你，最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秦風說著怨恨的話，表情卻是淡定的，好像沒有放在心裡面一般。

她知道，秦風說的這個問心無愧，應該是明明他對自己那麼好，但是自己卻為了利益，居然出賣了他。

畢竟，她來到秦霜的公司是事實，她現在也確實是為了秦霜鞍前馬後。

“秦總，誰這輩子沒有做過幾件違心的事情呢，但是我們總是要往前看的，不能夠只停留在一件事情上面，只要這輩子做過的事情，都大體還是問心無愧的，我覺得這個人就夠了。”她也是很懇切地在回答秦風的問題。

沒有想到，她這樣認真的回答完了之後，秦風反而還笑出來了：“舒瑤，所以你的心裡面，我其實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是不是？”

她不是這樣的意思，看著秦風這樣糾結的樣子，她也覺得自己心疼得要死，她咬咬嘴唇。

“其實，你不用一直這麼糾結，要自己對自己好才是真的。”

“舒瑤，如果我要是隻想自己對自己好的話，我今天晚上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就不應該救你。”

她埋下頭來，悶悶的回答道：“是嗎？”

“是，是應該也讓你遭到報應，應該讓你知道被人恩將仇報，被人揹叛有多麼難過。”秦風讓自己狠心下來，這樣回答道。

“如果這些，是我必須承受的東西的話，我大概也會認命的。”她沒有做出任何可憐的樣子。

她太清楚了，自己裝可憐與否都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倔強的樣子，更像是扎進秦風的心裡面的一根刺，好像是即使受到了什麼危險，也比現在這樣和他對峙要來得強。

“我憑什麼應該承受？”秦風也不願意逃避這個問題了，直視著舒瑤問道。

他足夠成功，也足夠優秀，對她也很好，想過和她的未來，願意為她付出，為什麼還會得到的都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