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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偷耳釘?

少年低頭看著影片,少女在一旁說著軟話,而白豈淵獨自坐在他們對面。夕陽透過玻璃窗灑著金黃色的餘暉,忽略那小小的彆扭,這一刻,好寧靜。

蔣嬿湊得很近,分明要說的也不是什麼悄悄話,可就是要用親暱的姿態:“你注意到了嗎?那黑人哥們沒有來比賽,知道為什麼嗎?”

似乎是聊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他抬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為什麼?”

“聽說昨天玩滑板摔了,還挺嚴重的,骨折。”

岑偈若有若無地笑了笑,蔣嬿說的那人是他的死敵,被叫黑人哥們並不是因為他是黑種人,就是單純因為長得黑,他當時追一個女生,那女生又在追岑偈,所以就特別看岑偈不順眼,明裡暗裡地挑釁,岑偈哪裡忍得了有這麼一個人在眼前晃盪,於是結了不少樑子。

見他終於笑了,蔣嬿又湊上前一些:“別生氣了。”嘴唇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耳廓。

耳朵被弄得癢癢的,岑偈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白豈淵抬頭,眯著眼看了一眼窗外,多少有些不自在,他彎下腰,換了雙鞋,起身走了出去。

出門的瞬間,本在看著影片的人抬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白豈淵出去後,岑偈關了手機,對蔣嬿說:“行了,我沒有生氣。”

蔣嬿本該也是一個酷女孩,在岑偈面前卻總是服軟,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當那人說自己沒有生氣時,她瞬間鬆了口氣。

“那我們去吃飯吧,這比賽場裡待了一天,餓死了。”

岑偈起身:“走吧。”

“好。”蔣嬿語氣輕快,也隨之站了起來。起身的瞬間,褲兜裡比賽時被拿下來的耳釘掉了出來。

蔣嬿牽起岑偈的手,兩個人走了出去。

白豈淵與林亞琦在門口碰面,一見面林亞琦就說個不停:“白老師,你看到大家都在轉你的影片了嗎?我看你今天算是一戰成名了。”

自己沒有看,但聽到岑偈放了不少,白豈淵想到那個酷男孩低著頭認真看自己影片的樣子,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林亞琦過來戳了戳他的手臂:“怎麼還不好意思了?”

“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吧。”白豈淵轉移話題。

“你要比賽,不能吃太上火的,不然我真想吃頓火鍋或者烤肉。”林亞琦噘著嘴。

“比賽結束請你吃頓火鍋。”

“白老師,這個可以有。”

兩個人去吃了以清淡為主的蘇菜。

吃完飯,白豈淵就回去了,一進門,就踩到了一個東西,垂眸一看,是一顆藍色的耳釘。

白豈淵彎腰將耳釘撿了起來,上面鑲嵌著的藍色磚石泛著微光,他看見岑偈前幾天好像帶過這麼一顆耳釘。

本是想直接放回到他桌子上的,但還是確認一下,等他回來再親自還給他吧。

白豈淵將耳釘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岑偈那天晚上和蔣嬿去酒吧玩到很晚,回來時,白豈淵已經睡著。

從一開始的回來就隨性而行,回來得晚,還理所當然地開啟房間裡的燈,放著音樂,到現在,岑偈只將自己床頭的檯燈開啟來照明,做事還輕手輕腳的。有的人就是這樣,與之相處久了,就會不自覺地讓人尊重,因為他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會考慮到別人,白豈淵就是這樣的人,任岑偈這樣目中無人的也會不自覺地尊重。

但任他動作再輕,淺睡的人還是轉了個身。岑偈就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他清瘦的小臉被微光鍍上了暖色,熟睡的眼睫閉著,睫毛纖細分明,一時間,岑偈竟看得入了神。

目光總叫人有所感知,即便是睡著了,白豈淵還是不自覺地又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岑偈低下頭,笑了笑,自己大概是喝醉了酒,才會覺得白豈淵竟然有幾分好看。

白豈淵醒來時,岑偈還沒有醒,耳釘的事,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就忘了還給他。

練舞室,白豈淵向同舞社的王毅請教著Battle的技巧。他擅長編舞,對Battle卻是極少涉足,甚至沒有參加過一場正式的Battle,後續的比賽如果想走得遠,掌握Battle的技巧是必不可少的。

王毅是Lion dance的創辦人之一,白豈淵剛進舞社的時候就是他在帶,但兩個都是性情偏冷的人,再加之王毅時常嚴肅,所以兩個人見了面總是拘謹。

練舞時的白豈淵總是相當認真,一個單腿旋轉加降膝的動作一不小心砸到了膝蓋,他暗自後悔,應該把護膝帶來的,但並沒有多長的時間來疼和後悔,只能跟著王毅練接下來的動作。

一早上結束後,精疲力盡,好像回到了剛進舞社那幾年,為了比賽,只能增加訓練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