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易水邊軍襲擊妖族大軍營地,反被殺了個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天幕之下方圓萬里皆是妖族重灌鐵騎的獵殺之地,被衝散失去了有效指揮的易水邊軍。
一點兒接著一點兒的被妖族重灌鐵騎蠶食掉,而他們卻只給妖族重灌鐵騎帶去了極為微小的損害。
不足萬餘人的戰損對於一支戰修大軍來說算不得什麼,尤其這支大軍還是久經戰陣的妖族重灌鐵騎。
易水邊軍三十萬差點全軍覆滅,就連齊峰也是親自上陣衝殺了數十次才殺出一條血路得以逃生。
僥倖存活的易水邊軍將士在數萬裡方圓內躲藏著從八方襲來猶如幽靈一般詭異的妖族重灌鐵騎。
五百年的夜晚對於極北之地來說太過漫長,對於逃出來的易水邊軍來說更是漫長且孤獨。
“將軍如今我軍大敗,是否應當撤退至天水山脈休整。”
啟遠撤掉了身上破碎的靈甲,他對於擊敗妖族重灌鐵騎已經不報有任何希望。
活著,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不,我們哪兒也去不了,真去了天水山脈等待咱們的也是兵部的海捕文書,去了才是真的作死!”
啟遠錯愕的問道:“將軍雖然我等抗命還不至於被下海捕文書吧!我等只是違令就算要處置不也得三司同審才能定罪嗎?”
對於皇朝律法啟遠想當熟悉,他們的行為根本夠不到發海捕文書的地步,而且妖族來犯他們易水邊軍是與妖族作戰才導致幾乎全軍覆沒。
皇朝理應獎賞才對,又何談責罰呢?
齊峰給身前的火堆添了點兒柴,面色鐵青的笑道:“自然沒到發海捕文書的地步,不過我等若是去了天水山脈那自然也便到了發海捕文書的地步。”
啟遠面帶憤怒地說道:“那我等要在此地等死不成,難道我等真的就是任由拋棄的炮灰不成。”
事情已經接近了他猜測的結果,只是不知道朝中大臣們在耍什麼鬼把戲罷了。
不過拋棄極北之地無異於在紙上玩火兒,稍有不慎便會引火自焚。
齊峰說道:“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妖族大軍已經將我們包圍在在方圓萬里內,他們找到我們不過是幾天的功夫。”
旁邊的親衛插了一嘴,說道:“兩位將軍,若水之地不是還有上百萬修行者嗎?若有他們相助擊潰妖族大軍豈不是輕而易舉。”
上百萬修行者就算是一人一道神通法術,量變引起質變之下也足以將妖族重灌鐵騎覆滅。
齊峰有些好笑的看著親衛說道:“你會為了與你毫不相干的事情,去參加一場可能會死的戰鬥嗎?”
“不會。”
親衛沒有猶豫說出了答案,齊峰笑道:“這不就對了,像你這麼笨的人都知道趨吉避凶,更何況那些個整天神神叨叨的修行者。”
修行者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趨吉避凶躲避災禍,哪裡會迎著災劫直接撞上去。
齊峰說道:“所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終歸還是要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這注定是一條很不好走的路,很多人會死會被埋葬在終日苦寒的極北之地!
他們中有人會後悔嗎?
不知道!
......
......
時值極北之地晝夜交替,給前去看熱鬧的修行者添了不少的麻煩!
但好在沒有什麼是能夠阻擋修行者看熱鬧的好奇心。
紛紛使出拿手好戲法術神通炸裂的光華不間斷的在空中閃耀,將所過之處映照的如同白晝。
這無疑是在無窮的黑暗中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但所有修行者對此毫不在意。
沒有了禁空法陣皇朝法度的壓制,能夠充分呼叫天地靈氣的修行者必將在此地無敵。